“怕,我一看到穿制服的就害怕,”李木子无奈的吐吐舌头,却仍是好奇姐姐为什么突然问她和霍耀莛是不是认识的事。
“姐,你为什么觉得我和姐夫认识?”李木子小心的试探。
贺加贝思忖了片刻,“不知道,大概是因为霍耀莛对你说话有一种很随意亲和的感觉,和我说话倒是客套的近乎生疏!”
“哦!”李木子听到这样说,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已经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当着姐姐的面,她和霍耀莛还是不说话为好。
“姐,回去睡吧,”木子隐约有些累了。
贺加贝的目光望向了大门口,“你去睡吧,我坐一会!”
“姐……”
“去吧,我只是坐坐!”
木子回去了房间,贺加贝想着心事沿着青石小路走了起来,而她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霍家的春园,这里是霍耀祖和姜心仪的住处,她意识到自己走来了这里,本想回头就想走的,可隐约传来的声音让她还是忍不住驻足。
“霍耀祖你当我是什么,花瓶还是漫画?”姜心仪的声音有些凄厉,似乎还带着哭过的痕迹。
“心仪,如果你觉得这样的生活不能接受,我们可以离婚,”霍耀祖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是一汪永远不会起波澜的水,哪怕此刻说离婚两个字,都丝毫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啪!咣!哗!”忽的,一顿硬物碎开的声音,笨蛋也能听得出来这是摔砸东西。
“砸吧,如果你觉得不泄愤,连我也可以砸,”霍耀祖在一通乱音后,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
“霍耀祖你混蛋,你王八蛋,我姜心仪哪点不好,哪点配不上你,为什么你就不看我一眼,为什么娶了我又让我守活寡?”姜心仪哭了,歇斯底里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有些哂人。
贺加贝的身体微微一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姜心仪在说什么?守活寡?
“心仪,如果你有喜欢的男人,我不会介意的……”霍耀祖的声音又起,只是还没说完,贺加贝便从窗帘上看到了扭打的身影,还伴着姜心仪的谩骂。
“霍耀祖你王八蛋,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原来你喜欢被别人戴绿帽子,好,我现在就给你戴……你不是让我去找男人吗,我去……我去找你弟弟,找你爸爸……”
听到这样的话,贺加贝完全呆了,直到一阵趿趿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传来,贺加贝才慌的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姜心仪呜咽的哭声从耳边拂过,那哭声仿佛把这夜色也撕的支离破碎,贺加贝一直靠在大树上,沉浸在震惊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甚至没发现眼前何时站了个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贺加贝发现了霍耀祖时,自己吓了一跳。
霍耀祖看着她,刚才他是想出来追姜心仪,虽然两个人这样的吵闹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还是担心她一个人这么晚出去会出事,可追出来的他还是敏感的嗅到了空气中一丝心动的气息,他便看到大树后面的她。
“这话该我问你,”霍耀祖眉间的郁色有些浓重,不知道是生气她出现了他的别院,还是因为刚才和姜心仪吵闹的怒气没有散去?
“我……”贺加贝咬住下唇,一时答不来上,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她情不自禁不自觉的走来了,还是说她一直站在这里,将他和姜心仪的谈话都听的清楚?
“为什么要吵?”她抬起眸看他,做为一个女人,其实他对霍耀祖的做法不能理解,就像她在答应和霍耀莛订婚一样,她就决定让自己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哪怕不爱,也要试着去爱。
可是霍耀祖在干什么?娶了姜心仪,却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将她打入婚姻的冷宫,这样子岂不是太残忍了?
霍耀祖没有立即回答,在看到她的时候,他便知道她听到了,结婚一年以来,他在外人面前扮演着一个好丈夫的角色,可是背地里,他就是无法说服自己去努力当一个好男人,特别是面对姜心仪对于夫妻床第生活的要求,他就像是一个无能人一样,他做不到和姜心仪亲热,哪怕他试过把姜心仪想像成贺加贝的样子,他还是会在最后的关头停下来。
都说男人滥情,是下半身动物,可为什么偏偏他不可以,对爱情偏执也就罢了,为什么对于性爱也会如此?这一点连霍耀祖自己都不明白,甚至他也很苦恼。
“因为我给不了她需要的夫妻生活,”霍耀祖是个含蓄的男人,这样的话从来不曾说出口,哪怕男人与男人之间,哪怕他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也不曾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可他竟当在贺加贝面前说了。
贺加贝毕竟是个未经情事的女子,这样的话让她顿时又羞又囧,可是看着霍耀祖一本正经的样子,她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
“你娶了她,你是她老公,你……”贺加贝有些说不下去,可是既然说到这个地步,彼此也没有什么好羞赧的了,她吸了口气,“你就应该履行一个丈夫应该应尽的责任……”
贺加贝没有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霍耀祖瞧着她睫毛突闪,手指相绞,一副无措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呼吸骤然间就变了节奏,心底有种东西呼啸而过。
“性要有爱当前提,我不爱她,所以无法给她想要的性,”霍耀祖说到这里,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贺加贝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时,他已经近在咫尺,甚至高于自己半头的他,唇瓣已经贴上了她的额头。
贺加贝紧张的后退,无奈身后是不可撼动的大树,她没有了退路,只能仓皇的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她张不了嘴,就连眼睛也不敢看他的东西闪躲,小小的身子更是紧张的发抖,手指揪住衣角,掌心里全都是汗。
他要干什么?嗅着他身上那过剩的荷尔蒙气息,贺加贝有种心脏要跳出胸口的难受。
不可以……
不可以的!
贺加贝在心里呐喊,已经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完全贴在树干上的她,背部被树干的凸凹硌的生疼,可是他还在靠近……
不要,不要!
贺加贝闭上眼睛,此刻她多后悔自己跑来了这里,多想凭空化成一缕空气消失,可是她的紧张并没有让他停下,他越靠越近,那鼻息间喷出的气息像是地狱的烈火焚烧着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