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零点,沈清岚被一通电话喊走,时纾挽留了一次没能成功之后,便作罢了。
她知道那是要紧的事情,不会过多任性。
以往在她去墓园祭奠之后,沈家老宅那边总会经历一段时间的骚动。
虽然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年年如此,未免太过凑巧。
她草草披上睡衣,但没有下楼,双手搭在二楼的扶手上,往楼下的客厅看。
罗管家跟沈清岚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很频繁,时纾听不清楚,女人也没有回头多给她一个眼神。
几分钟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早点睡。”沈清岚揉了揉时纾的脑袋以示安抚,没等到时纾的动作便径直往前面的书房走。
时纾看见书房的门关上,没多久便再次打开,罗管家的手里拿了一份档案,沈清岚走过来,手上缠了圈亮晶晶的东西。
是一条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
从小时纾就经历了各种奢侈品的耳濡目染,认得出那是孔克珠。
孔克珠是纯天然而成,表面光洁鲜亮,人工植核从来没有成功过,全世界每年约产几百颗,每一颗都价值不菲。
沈清岚将这条项链在时纾白皙的脖颈上对比了下,“果然很漂亮。”
时纾扯下脖子上的项链,紧紧攥在手心,“可我不喜欢。”
她打开卧室的门走过去,背影看起来格外失落,沈清岚没有犹豫跟着进去,反手将门半掩。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能看见你吗?”时纾坐在床上,抬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恳求。
“看情况。”沈清岚诚实地告诉她,“我没办法给你保证。”
“每一年都是这个时间,到底有什么事情啊……”时纾闷闷不乐,“带我去不行吗?什么麻烦几年都解决不了?”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跟沈家人见面。”沈清岚双唇微张,还是没有过多解释。
时纾见她要走,拽住女人的手腕,眼眶红润,模样可怜。
她抱住她的腰,踮起脚尖去吻她,手上的项链搭在女人的衣服上,珍珠闪烁的微光刺进她的双眸中。
沈清岚没有回绝她,只是闷声夺过了那项链,吻了吻她,又要她吞下。
几粒孔克珠从掌心里露出来,波光粼粼,光滑的表面轻刷着肌肤上细微的绒毛。
沈清岚捏住溢出来的珍珠,将一整串慢慢扯出来缠绕在手指上,时纾紧皱着脸蛋,躺得不算平稳。
晚上她说过,她不喜欢那玉坠,这会儿便得到了女人的应允,换了圆润之物。
时纾额间沁出细汗,牙关紧咬又很快松开。
她呼吸不到新鲜的氧气,唇齿被女人吮住,舌尖去寻她软舌,手里的孔克珠粘在她掌心。
明明有要紧的事情,沈清岚的耐心却愈发充足,再次将那珍珠从手心摊开,摇摇晃晃落在时纾面前。
水珠滴在时纾颊边,她的双手被反扣住,擦不得眼神也避不得,鼻间还轻嗅着独属于自己的芳香。
周遭空气彻底贫瘠,时纾终于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不妙的音节,沈清岚将项链卷在手心里,仍在了一旁的桌上。
卧室的门始终半掩,但没有人在乎。
罗管家站在走廊,背对着卧室的门,无视掉耳边的一切,视线锁定在客厅上铺着的地毯。
她今晚刚刚来过,那地毯明明不是这一条的,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便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