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手遮天的总裁,从小到大没输过,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竟然一次次受挫,输的彻底。
她母亲一生最想要的就是承诺,如今他想给她一颗定心丸,她却不想要?只想这样没名没分的跟他玩玩?
他竭尽全力的挽救他们之间垂死的爱情,可她不想,她嫌多余,她根本就没有认真想要跟他在一起。
他堪堪站稳身体,那心里的重量把人快要拖垮,这屋子太闷了,外面憋得一场大雨,屋子大的像个牢笼,而夏溪是给他一生最沉重的枷锁!
他要出去,他迈着虎虎生风的步子,他要去外面淋个痛快。
可他回头看夏溪,她颓败的坐在沙发上,脸色蜡黄,像被风抽干了。
他看到她整个人被摧毁,心一下子宛如手放在绞肉机里般痛不堪忍。
他冲过去,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那些压抑许久的话一涌而出。
“夏溪!只要你肯离开那个男人,我们重新开始!我会给你我全部的爱,我们会成为别人都羡慕的夫妻,你不想听宝宝牙牙学语,叫爸爸妈妈吗?你不想我们一起散步,我给你暖手,我们三个人围成一团互相取暖的画面吗?我们会像很多普通人一样安康幸福,哪怕我老了保护不动你了,也还有我们的儿子保护你!我愿意给你名分,我们可以马上结婚。你别一根筋,你想想孩子!”
“孩子?”她笑了。
“我们的孩子?”
她发丝凌乱,像个疯子,笑的他毛骨悚然,他整颗心猛然凉得彻彻底底。
“你的宝贝儿子早就在一周前,就化成一滩血水了!说不定正在天堂取暖呢!”
她还在笑,笑得她只觉得自己肝胆俱裂,笑的发了疯,发了狂。
“你这个疯子,”他颤抖着双手,扬了上去,要给她一季耳光,却重重地落下了。
听见他曾经那样性感撩人的声线诅咒着她。
“你去死吧,夏溪!我就算爱一只母狗也不会爱你!”
他跑。
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人群熙攘的大街上,他拼了命的冲下台阶,脚尖刚刚落地,就听到地铁进站的声响。
轰隆隆跟雪崩一样的声响,他整个人也跟积木一样轰隆隆倒坍在长椅上。
他不知道去哪。他没有家了。
他盯着地铁开来开去,人群来来往往,忽然就想起他曾经牵着她的手也是这样狂奔,那时候她的头就贴在他的胸口。
那么真,那么实,他想起那熟悉的脸,也曾仅仅依偎在他怀里,他问她,你是我一个人的夏溪吗?
她认真的声音回答,是,我永远是爷一个人的。
此刻,这稚嫩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宛如妖孽般鬼魅的咒语,闻者,不得好死。
他多想,撕碎那张纯洁无辜的脸,踩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地铁站人声鼎沸,他却觉得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脑子里只剩下那个女人的笑,还有她一动一动的嘴。
她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他不会再要她了。
天黑了。月见伤心色。夜雨闻玲肠断声。
他醉了,开门回家,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小溪。却没等到她带着小跑过来帮他拿拖鞋。
家,空了。
可记忆还是跳出来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