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小五正在追求刚刚的那位容先生,是吗?”公爵没有坚持,开口问她。
宫五敲了一半桌子的手突然顿住,她抬头看向公爵,脸色都变了,冷着脸问:“你监视我?”
公爵摇头:“没有,只是我对小五的消息很在意。有大把的人为了讨好我,会小五的消息传给了我。”他看着宫五,认真的说:“我没有监视小五。”
宫五抿着嘴,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她一点都不信任他,他看出来了。
他的话,她听到的第一反应不是回答,而是得到的途径。
“我没有监视小五。”公爵重复,“我发誓我没有。”
宫五依旧目光带着怀疑的看着他,然后她问:“爱德华先生,我现在还是很尊敬你的,我希望你也能给我同样的尊敬。我们之间虽然之前有那种关系,但是我们都知道已经结束了,我不赞同和前男友藕断丝连,但是也不愿意撕破脸皮,如果我们能保持之前的状态,我觉得最好。”
公爵低头,沉默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开口:“我一直在找什么的借口和理由,能和小五联系上。我已经找不到了……所以,我只能自己过来见你……”
宫五还是抿着嘴,垂着眼眸一动不动。
“小五,”公爵看着她,问:“我知道我问过同样的问题,你也给了我明确的答案,但我还是想知道,小五,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一直在后悔,后悔为什么我要那么固执的把你从我身边推开,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方式伤害你,让你那么伤心的离开……小五我后悔了……”
宫五低着头,眼睛直直的盯着某一处,她回答:“但是我没后悔。我很庆幸我离开了你,因为你不是一个好伴侣。我来伽德勒斯三年,在公爵府待了两年,我的身边没有朋友,没有同学,只有你。而你坚持要跟我分开,我一下子变的一无所有……但是离开你之后,我却有了朋友,还不止一个。我现在那么高兴,不用担心被人追杀,不用担心你什么时候被人暗算,更不用担心身边乱七八糟的人,不用应付那些高贵的、优雅的绅士和淑女,我活的又开心有顺遂,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我发现离开你之后,我一样可以很高兴,甚至还有很多朋友。”
她抬头看向他:“爱德华先生,既然我离开了你,可以活的这么好,我为什么还要选择过那种不好的生活?为什么?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公爵沉默的回视她的眼睛,“我是世上最愚蠢的人,我以为我给你的会是最好的,但是我给你的,不过是我以为对你最好的……”
宫五扭头看向一边,她抿着嘴,狠狠的看向一边,“我觉得你以为对我最好的,确实是最好的。”她又看着他,说:“我现在这么好,爱德华先生为什么要反悔?你是希望看到我不好,是不是?所以你的无私和伟大,不过是个假的,你其实是心里是巴不得我一辈子都活在有你的记忆里,对吧?这样的话你才会觉得值得,觉得世界上有一个女人为你要死要活,你死了也就值得了,是吧?”
公爵摇头:“不是!”
宫五嗤笑一声:“不是吗?既然不是,为什么见不得我好?”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对着他怒吼道:“你怎么不是?你就是!我知道,如果我现在要死要活的缠着你,你才最高兴吧?其实爱德华先生和很多男人都一样,喜欢女人为你们要死要活,一旦发现别人离了你活的更好,你心里就不平衡,是不是?”
“不是!”
“爱德华先生!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宫五突然一下站起来,两只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她喊道:“凭什么你跟我说,分开吧,你需要门当户对可以支持你的女人时,我就要乖乖的分开,凭什么你现在说你反悔了,我就要乖乖的复合?我长着一副贱骨头的样子吗?还是爱德华先生觉得,在伽德勒斯我无处可逃,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把我玩弄在你的掌心,你觉得很得意是不是?”
“不是!不是!”他突然一个箭步蹿出来,伸手一把把她禁锢在怀里,他摇头:“不是!不是的!”
宫五全身都在哆嗦,眼眶里满是泪水,她睁着眼,视线没有了焦点,只是看着某一处一动不动,情绪的爆发让她激动的全身都在哆嗦,“你凭什么觉得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太欺负人了!”
她哭着说:“你太欺负人了!当初我哭着求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答应?我伤心的时候,你呢?”
他把她困在怀里,静静的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他说:“所以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小五。对不起,在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的生命中失去你毫无生机。小五原谅我好吗?原谅我,我不会犯同样的错,原谅我好吗?”
宫五的身体站的笔直,眼眶里都是眼泪,她被公爵困在怀中,吸了吸鼻子,开口:“我原谅你。”
公爵的身体一僵,他慢慢松开搂着她的身体,伸手摸着她的脸,几乎不敢相信,“小五,你真的愿意原谅我?”
“我原谅你。”宫五伸手抹了把眼泪,说:“我原谅你,但是不代表我们复合。你后悔是你的事,可我要保护我的心情。对不起爱德华先生,我原谅你,但是我不愿意复合。”
公爵的手摸着她的脸,手指颤抖的看着摸着她的脸,他轻轻抵住她的额头,他努力的平复喉咙口让他呼吸不畅的气息,说:“没,没关系……最起码,小五原谅我了,是吗?”他说:“谢谢小五,谢谢你还愿意原谅我……”
宫五的眼神没有波动,她问:“我可以走了吗?”
公爵盯着她,然后他慢慢的摇头,说:“不可以。”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对不起小五,我没你想的那么具有绅士风度。”
对,他确实没她以为的那么绅士,最起码胡萝卜事件让她明白确实是这样的。
现在,她都有点相信容尘好好的拉肚子拉成那样,也是这个人搞的鬼了。
毕竟,咬人的狗不叫,都是不声不响的偷偷咬一口,公爵很可能就是那种咬人的阴狗。
宫五抿唇,看着他,站在一动不动,然后她问:“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