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王泽川一脸无奈的横在我们中间,眉宇间,也带着些怒气,“今天是来听你们吵架的?”
这一嗓子喊出来,顿时安静了,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点幼稚,便偏过头,不再说话。
王泽森则是紧紧握着拳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也气呼呼的住了嘴。
我相信如果没有吴杰博和那支录音笔的存在,恐怕我现在都不一定被扔在哪个乱坟岗里了……
见我们冷静下来,王泽川才安了心,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沉默了一会,他咬着牙,谨慎的看向我,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连先生,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坦白说,我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这个忙是关于我父亲的!”
“你父亲?”我有点愣神,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思维跨度有点大,“你父亲他怎么了?”
提到父亲,王泽川眼神黯淡了下来,一只手扶着额头,来回的婆娑着,“父亲身体向来很好的,每天坚持锻炼,雷打不动,不过差不多就在两年前吧,却毫无预兆突然病倒了!”
我被他越说越糊涂了,生病?生病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大夫……
“那就带他去医院呗,你们家这么有钱,只要不是什么绝症害怕治不好?”我委婉的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王泽川闻言,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我们兄弟俩当然带他看过医生,父亲病倒之后差不多一年半左右的时间,我们几乎有一多半的时间是在飞机上度过的,带父亲访遍了世界的名医,各大医院我们也都去过,全世界整整几十位医学研究领域的权威汇聚在一起,却愣是没查出我父亲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我静静的听着,眉毛几乎都挤到了一起,虽说我现在还不知道王泽川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我相信他们有这个实力,可那么多位专家居然检查不出来一个老人到底得了什么病?这太奇怪了!
我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脸色不断的变幻着,“那后来呢?到现在还没治好?”
王泽川颓然的向后一靠,整个人突然间憔悴了很多,“没有,为了父亲这个莫名其妙的怪病,我们几乎跑遍了世界各地,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在这个地球上,能叫的出名字的医院和医生,我们都去拜访过,金钱方面更是散了不计其数,可结果……唉……”
听着他的话,我陷入了沉思,多少懂了一些,他父亲身体每况愈下,但所有的医生却根本查不出来病因,眼见自己的父亲一天天虚弱下去,他们这对做儿子的,基本可以说已经是黔驴技穷!
“你父亲今年多大?”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王泽川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但还是老实回答,“六十二。”
“六十二……”我嘴上嘀咕着,六十二岁,这个年纪不上不下,按理来说一个六十出头的老人,只要不是有什么多年的老病根儿,身体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出问题……
想到这,我便脱口而出的接着问他,“他身体有什么老。毛病吗?比如说一些顽疾或者心脑血管疾病什么的。”
“呵!”闻言,一旁半天没说话的王泽森嗤笑道,“你是健忘吗?泽川刚刚才说过世界上那些顶尖的医生学者都看不出来父亲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如果是你说的那些小儿科的话,他们会看不出来?你把人家当成你们村头的赤脚大夫了?”
一听王泽森又开始出言不逊,身边的王泽川马上偏过头,黑着脸紧紧的盯着他,小声责备,“哥,你就不能少添点乱吗?”
“我就是看不上他,怎么了?嘴上都没两根毛,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王泽森不屑的用余光扫了我一眼,声音也没刻意掩饰,清晰的传到了我耳朵里。
我眉头狠狠的一跳,咬紧牙关,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冲动,千万不能冲动,就算自己有着全身而退的砝码,也尽量不要横生枝节!
闭着眼,我做了几次深呼吸,那种火气上涌的感觉消失了不少,我便直接选择了把他无视,转而看向王泽川,表情透着深深的疑惑,“那你找我过来干什么?我也不是什么大夫,连那么多专家都看不好,我来能有用?”
只见王泽川充满警告意味的瞪了王泽森一眼,便收回目光,回身投向我,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迟疑的开口,“连先生,如果我父亲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我确实不会麻烦你特地来跑一趟,但是……”
说到这,他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泽,“自从几个月前,我们暂时结束求医之路从欧洲回来之后,慢慢的,我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哦?”我急忙问道,“哪不对劲儿?”
旋即,只见王泽川谨慎的扫了一眼四周,回过头又小心翼翼的盯着楼上看了一会,发现并没有异常,便把头往我这边靠过来了一些,露出思索的神色,虚着声音说,“具体的日子我记不清了,大概在两个月前吧,一天半夜凌晨,我迷迷糊糊的起床去洗手间,隐隐约约的好像听见一直有人在念叨着什么,出于好奇,我脸灯都没开,就下意识跟着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最后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我父亲房间里传出来的!”
我目光一直盯着王泽川的眼睛,我能很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竟然带着恐惧!着让我很是纳闷,“说下去!”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原本一直在晃悠着高脚杯的王泽森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赶忙疑惑出声。
“别打岔,让他说完!”我不客气的直接打断了他,目光却还是停留在王泽川身上,有很强烈的直觉告诉我,他们父亲得的那种所谓的病,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