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
沈落栀低着头,冷静回答。
“您是老板,我是下属,您权重如山,我卑微如蚁,怕您是应该的。”
“是吗?”楼景声线拖得长长的,质问中带着几丝玩味:“那你可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老板啊。”
沈落栀完全摸不透这个奇怪又诡谲的男人。
她把头埋得更低,学着吴天那舔狗样道歉。
“对不起老板!我完全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如果我说错话了,是我的问题,还请您谅解。”
楼景没立马接话,只是往沈落栀前面迈了两步。
“抬头,我不喜欢对着头顶交流。”
沈落栀紧绷着弦,慢慢把脑袋抬起。
楼景精锐的容颜映入她眼帘。
他和她离得很近。
近到她能看见楼景鼻梁上那颗如芝麻大小的痣。
他的眼睛如深潭,幽暗神秘,又带着点睥睨众生的冷血。
沈落栀抓着衣角,硬着头皮与他眼神相接。
表面还算淡定,但那颗恐惧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老板,您说的我都记住了,以后我会抬头和您说话。”
楼景忽然抬手扯着她的衣襟往前一拽,沈落栀借力跌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距离更近,几乎是心贴着心。
“沈小姐。”楼景埋首凑到沈落栀耳旁,前不着调的说道:“要听话。”
话落,楼景秒变绅士给沈落栀理了理内翻的衬衫领子。
然后转身离开了宿舍。
楼景刚走,谢却掉一切防备的沈落栀茫然的瘫坐在地上。
心里的溃败和身体的伤痛将她所有的意念摧残得所剩无几。
而她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
落入园区,她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牲口。
她疲惫地靠在墙上,又饿又累又痛……
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