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没你家乡的夜景好看?”
“当然。”
楼景笑了笑,言不由意地说了三个字:“很快了。”
“很快什么?”沈落栀不明白。
“没什么。”很快她就可以回国了,很快她就可以看到她想看的夜景、吃想吃的东西、做想做的事。
短暂的对话结束,又陷入了沉默。
沈落栀在街道旁一个卖古玩首饰的路边摊停下。
摆在绒布上的一条褐红色手串吸引了她的视线。
她拿起来在手中瞧了瞧,老板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沈落栀听不懂,抬眸向楼景求助。
楼景帮她翻译:“老板说‘这是缅甸花梨木手串,有平安健康、幸福如意的寓意’。”
“这样啊……”沈落栀翻来覆去看着她手里的珠串,最后把它放了回去。
楼景看出她对这个手串很感兴趣:“喜欢?”
沈落栀摇头:“回去每天还要工作干活,戴了也多余。走吧。”
闲闲散散逛完街,楼景打了一个电话,过了将近十五分钟左右,一个莫约二十岁的年轻男子开着一辆越野车在他们面前停下。
男人一头黄毛,花衬衫配着一条宽松短裤,脖子上还戴着与他这个年龄不符的一条黄金项链。
这副装扮,典型的二流子社会崽。
沈落栀没问,跟着楼景上了车。
“都准备好了吗?”楼景声音中裹胁着谨慎严肃,他问驾驶室的黄毛。
黄毛点头:“都准备好了楼哥。”
“好。”
对话结束,沈落栀渐渐感觉车上多了几分冷寂。
她撇头看了一眼靠在车椅上闭目的楼景,在他脸上看到了疲惫和凝重之色。
他今天的状态,是挺异常。
心情貌似很差。
但性格好像变了很多,温和有耐心。
像换了一个人。
也许,这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不眯一会儿?”楼景好像知道沈落栀在看他,闭眼轻声道:“逛了一天,不累?”
沈落栀收回视线:“嗯,那我也休息会儿。”
沈落栀放松下来,靠在车座上很快就睡了。
醒来时,她才发现已经到达了一个码头。
楼景和黄毛站在码头边抽着烟,严肃的神色似乎在谈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