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忽然飘过今天克琳对他说的话。
——你我的身份都不适合谈情说爱。
这话真实又无奈,他不得不时刻警醒自己。
沈落栀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路过了也便路过了。
哪怕停留在她身旁,也不会有任何故事和结果。
所有曾经、现在他遐想甚至期许的一切,都将是一阵虚渺的尘烟。
他不能再这样了。
起身的时候,楼景扫了一眼桌上那盘瓜子。
他沉眸思索片刻后,端起瓜子倒进了垃圾桶了。
接着走进卫生间冲个了凉水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沈落栀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缩成一团抱坐在沙发上。
“哟。”楼景一边拭擦着头发一边对着沈落栀暗讽着:“您老醒了?”
沈落栀头晕晕乎乎的,胸腔里面有股气,难受又想吐。
她已经记不起是怎么来到楼景的房间。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老板,我是不是喝醉了?”
楼景上半身没穿衣服,下身裹着一条浴巾,就这样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
“没喝醉,你一点都没喝醉。你是神仙,喝不醉。”
“……”沈落栀知道楼景在内涵她。揉了揉额头,说:“对不起老板,给你添麻烦了。”
“你没醉,清醒着呢。添什么麻烦。”
沈落栀不好意思地躲开了他的视线。随意一滑,便落到了楼景的胸肌上。
她连忙避开,正好又落到他腰间浴巾下显出的粗大弧度上。
沈落栀抓了抓脸,再将视线撇开,望向门口。
“老板,打扰您休息了。我先走了。”
楼景没应答。
沈落栀再说了一遍。
“老板,我先走了。”
楼景看着她还有些红肿的双眼,并没把心里的话问出来。
他冷漠着脸:“不走等着我送你?”
沈落栀连忙离开,刚准备迈出步子,胸腔一阵恶心,打了个干呕后,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胃瞬间爽了。
可是定睛一看。
全吐到了楼景的浴巾上……
沈落栀慌乱地搓着手,拿着桌上的纸巾胡乱地替他擦着。
许是力道没控制好,浴巾就这样不合时宜地被她扒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