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明眉眼含笑地从御书房里走出来,对上宋柳儿的那双眼眸,他瞬间就认出来眼前不是宋棠。
他将笑意收起,问:“宋贵人,曾贵人来告你的状,说你在御花园欺负她,你要如何解释?”
宋柳儿已经从清月口中得知宋棠在御花园教训香草的事,又突然被传召,她早有猜测,因而此时回答的很流利。
“臣妾打的不是曾贵人,而是曾贵人身边这个叫香草的宫女。”
“哦?宋贵人为何要跟一个宫女过不去?”谢楚明问话的语气无波无澜,却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就好像只是随便问问。
宋柳儿淡然回答:“因为香草欺负我身边的宫女,臣妾出手不过是警告她一下,打了她一巴掌,并没有下重手。至于香草脸上的这些伤是从何而来,就要问问她自己了。”
香草惊恐地抬头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头,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谢楚明轻飘飘道:“既然是曾贵人和这个宫女刻意抹黑宋贵人,那就将曾贵人禁足两月,好好反省。”
“陛下!”曾贵人不想被禁足,两个月也太久了,温贵人才被禁足一个月。
宋柳儿歪了歪头,诧异地看向香草,“不过臣妾倒是忽然有个有趣的发现。”
谢楚明饶有兴致地问:“宋贵人发现了什么?”
“这位名叫香草的宫女,已有身孕。”
宋柳儿的语气很肯定。
谢楚明面色一沉,担心还有假太监在皇宫里,当即让人传来太医。
曾贵人不相信,“陛下,宋贵人是在胡说八道!香草跟着臣妾一起进宫,在宫外也是臣妾的贴身丫鬟,根本不会跟男人有染,又怎么会有身孕?”
宋柳儿神情笃定,淡淡道:“是真是假,太医过来把脉便知。”
香草咬了咬唇,红肿的脸反而遮住了她的其他表情,但她心里也是害怕极了的。
应该不会吧,这种事谁能看得出来,宋贵人应当只是在胡说八道。
对,一定是的。
谢楚明看向宋柳儿,“辛苦宋贵人跑这一趟,宋贵人可以先进去坐着休息一会儿,等太医赶来再说。”
“多谢陛下。”
谢楚明和宋柳儿一前一后走进御书房,曾贵人跟在后面又一次被拦住,恨得她牙痒痒。
她就不信了,这次宋贵人的话被拆穿,陛下不会责罚宋贵人!
不多时,太医赶到,高公公先让太医给香草把脉,等有结果后才进去传话。
谢楚明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宋柳儿则坐在另一边品茶,两人没说半句话。
一直等到太医的结果出来。
“陛下,太医已经为香草把过脉,她的确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谢楚明站起身,叫上宋柳儿一同出去。
此刻,曾贵人和香草已经跪在地上。
曾贵人到此时都不敢相信,她身边的宫女怎么会有两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