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稍稍安稳,只是修长百紧皱着眉头无比沉重,不过此时我无法想太多,杀戮的邪恶已经把所有人都淹没,包括腥红双眼的修长百。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杀戮场上的那一抹蓝,渐渐地那抹蓝同样变的血红。
修长百就站在我身旁,除了刺耳的尖叫声,他粗重的呼吸声也愈来愈大,扰的我心神更加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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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栏杆的手变的苍白,骨节凸显在战火昏黄的夜色里,透露出无比的凄凉。
而我像是一个正在感受丰收的农户一样,随着战争的继续,大量已故羌人的亡灵通通向我飞迸而来,数量之巨大我惊叹不已,但远不像前一次那样带给我撑破身体的痛苦,相反我竟觉得越发舒适,甚至有一丝贪婪,我渴望亡灵进入身体时带给我的快乐,那种快乐让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过瘾,越来越满足。
可逐渐的我突然意识到,修长百口中的传说白域的羌人不会没有听说,既如此为何还要再次开战消耗力量,这样不论是对千河还是白域自身都是极端错误的决定。
及此,我首次开始怀疑修长百和肖黎声之前对我讲起的事究竟是不是真实,莫非他们隐瞒了什么?
我看向修长百,他的面目猛然间变得狰狞不已,而后飞身而下冲入惨烈的战场。我心中一惊,我并不知道修长百可上天入地,以为羌人只是较凡人寿命长些身体强壮些,担负的事情多一些,却不知他们有飞天走地的能力…
那么肖读盛也是有的吧?
修长百只身护住那一抹疲累的蓝,嘶吼着斩杀所有靠近的白域羌人,只是顷刻之间,他常穿的白袍上也都浸满鲜血,这一幕突然叫我想起肖读盛曾经跪在黑域山门前的景象,那么无助却声嘶力竭,那么悲痛却无能为力。
多久没有见过肖读盛了?他会不会像我一样想起曾经的日子?会不会像我一样幻想着我们此生还会再见?
生命一点都不厚重,反而轻浮的叫人叹息,为何就能这样草草结束,为何不能辗转反侧,哪怕和他的情谊再坎坷一些,也不愿这般没有缘分。
心中哀叹,又变成荒凉一片。
看来,我是要加入了…
眼看着修长百和肖黎声二人体力不支,修长百腾出手一把抓住肖黎声,两人艰难的飞到观望间边缘的铁栅栏上。开战虽不久,但大量的砍杀将他们的精力迅速消耗掉,险些不能平稳落下,我伸出手臂将摇晃的两人拉回观望间。
上下打量他们一番,见没有明显的外在伤口,心才稍安了些。不过,两人眼中尽是戾气,看向我的眼神也没了友好。
我定定神将心中疑问脱口而出,“白域的羌人不会不知道关于修长百对我说过的事情,貌似只要拥有我便像拥有整个羌界,那此时他们明知我有意倾向于你们,在战争不是你们主动挑起的情况下,为何仍要白白将双方的力量都消耗在本身不必要存在的战争上?如果说之前他们还不确定我究竟在不在千河,在我身处战境吸尽所有亡灵后他们定然也是知晓了的。可为何仍然穷途末路的打下去?你们究竟还隐瞒了我什么?”
在我触碰到古雕后,似乎是过去发生的事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可那就是真的吗?“她”为何而战?紧紧因为想站在最高处?“她”又属于哪一方?那些羌人中又有谁在真的维护“她”?
听完我的话两人却一同沉默,一方面确实因为体力难支,另一方面可能真的欺瞒了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以修长百的才智不会没想过如何应答可能存在任何疑问的我,他不是痴傻的人,若是,也不会坐在今天千河明楼的地位上,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
看他们不言语,自觉耗在他们身边没有意义,我只得探身朝白域的后方营地看去。因为自己身体康复并逐渐强大的缘故,视力出奇的好。以至于我能看清千米之外的白域营地内位于最后方营寨前站着一个身材强壮到简直可用膘肥体壮来形容的男人,那人周身透着一股决绝的杀意,似乎即使全部的羌人均会战死他也丝毫不会在意,白域羌人果然属名副其实的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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