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什么?”
他拍拍脑袋“哦”了一声说道:“为何昏睡七八日,怎的不见你虚软无力呢?中间我欲从蓝和请凡人医生为你医治,老师却说不必。问他原因他也不告诉,我自己想了几日也不明白。宋青阿姨,你知道原因吗?”
“你觉得呢?”我再白他一眼,“你那位老师还真是菩萨心肠,是怕凡人医生来了山城将你们的诡异全部公之于众吗?所以我能不能在断食水后活下来就全看我的造化?”
“你误会老师了,比起我和舅舅,他是第三个最担心你可能死去的人!只是有些事可能他说了我也未必能懂。”林尉情切的解释道。
“所以你口中的老师绝对是好人喽?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老师的好与坏皆是通过判断他的所作所为是否有利于你和肖读盛,若是于其他人而言,都是有害的呢?”哎!我居然有心思和他辩解这些问题,刚说完就后悔了,没等他想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又急忙问道:“为何我独自下山那日是肖读盛扛我回来?”
“当时正是用人之际,就分配其他人做其他事,正好舅舅返回途中遇到你,所以。。。”
“我的狗呢?你有没有顾着?”突然想起黄金屋,过去十几日是不是已经。。。心中担忧不已。
“啊。。。原本有人日日去看管,有日它自己偷跑出去,就再也寻不见了。。。”
看来它与我缘分算尽了,也好,没有饿死在我面前就行。
“哦。。。赶快备吃的去吧,这位百岁老人!”见自己得不到什么正经答案,就拨通我爸的电话,并示意林尉噤声。
电话在滴了两声后被迅速接起。
“是青青吗?”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充满担忧和期盼。
“喂,妈妈,是我,想我没?”去掉含蓄,直抒胸臆。
“真的是青青,老宋你快过来,是青青。”妈妈应是按了免提,声音变得空旷。
“爸妈,你们好不好?尤其是妈妈身体怎么样?”能在劫后余生后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开心到起飞。
“好,都好,青儿,你最近怎么连个音信也没有?每次接电话的都是林尉,我和你爸都快急疯了,几次想到蓝和找你,都被林尉否决,说你们在山里辟谷,我们是找不到路的。你爸爸差点要报警。”妈妈连珠带炮地叙述着,爸爸也时不时的插播几句。
“对呀,青儿,爸爸最近看了很多新闻,说的都是年轻的女孩子与友人结伴穷游或到山里清修,最后失踪不见的。叫人胆寒。”
我无奈,又极度理解他们,见缝插针的回应道:“不会,真的,我们好多朋友的,你们是知道的。”
聊了有十几分钟,爸妈两人才逐渐平静下来。我答应他们之后不会再长时间的不联系他们。可老爸又担心起我所在单位的领导会责骂我长时间的请假,我只说没事。
之后又聊些家常的闲话,近一个小时才挂断。通话结束后想到妈妈为此事定又哭了不少次,心中内疚。
走出房门,向院外看去,这里殿堂层次错落,有古风,有现代风,着实是好地方。可须马上离开才是,绝不能叫自己越陷越深,我才不要理会那些诡异,生活已经够幸苦了。
只是没想到我爸还是猜测我是不是遇到不能解决的大事,因为挂断电话后只两三分钟我就又收到他的短信,询问我最近可是遇到什么不如意,我只得发几个调皮捣蛋的表情搪塞过去。
爸爸回复我平安健康就好,果然,心照不宣的我们都希望过普通人无聊无趣但是平凡的生活。
所以,想着在见过樊木子后,得了答案,一定要离开这里。
林尉很快端来饭菜,不知是否因久未进食,饭菜让我觉得难以下咽,干涩无比。干脆将菜倒入碗中,与米饭混合,又倒了温水泡起来吃。
消化系统久未启用,是应该叫它们适应一下才好。
吃过饭,又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身体才感觉好一些,没有疲乏无力。
问了林尉樊木子的住处,本想着自己亲自过去看看,看看那个曾经熟悉的人在这样的境地过着怎样的生活,房间是不是也装饰的富丽堂皇,华而不实?是不是也像山下那样飘散着夸张的幽香。
几日后,林尉进了房间只叫我等着,说是樊木子已经归来。
等人到了跟前,我竟说不出话来。
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我不知从何说起,他也沉默无言。僵持了几分钟,我趴在桌子上叹一声,看来我若不开口他也不会主动说什么。
“你还好吗?”责怪和生气化成这一句,我无力地问出。
“很好。”他站在门口,声音跟以往不同,似乎带着些拘谨。
看着樊木子,我不由得回想起之前他肆意挥霍和不羁的样子。所以,哪个才是真正的樊木子?还是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樊木子,有的只是一个为肖读盛做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