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荣已经在平阳侯府买通了眼线,其实不用夜二特意去做什么,这里发生的一切,她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太医也纳闷,不说老太太不适吗?为什么他来了也不叫诊脉?瞧她的脸色也不像是有什么不适,为什么喊他来呢?
茶都喝过一旬了,怎么还不见喊着请脉?难道老太太喊他来不是为了瞧病?是有别的事?
正疑惑,看见夜庭潇从外头走了进来,太医心头一顿,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直到老太太屋子里的人全都退下,房门关上,他才知道,原来不是给老太太瞧病,是给世子瞧病。
“王太医!有劳了!”老太太让夜庭潇坐下,伸出手腕。
五十几岁的王太医看了看夜庭潇,伸出两指,搭在他的脉门上,片刻后,脸色凝重。
之后换了一只手,脸上的表情更是错愕。
难怪要将人都赶出去,原来是世子的身体出了问题。
他一放开夜庭潇的手,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有没有治愈的希望?”
见她动问,王太医皱眉:“按照脉象上看,怕是很难,此生都与子嗣无缘了。”
夜庭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是感觉杜姑娘的药实在好用,连太医都能糊弄过去。
“世子!老夫能看看你那地方吗?”王太医问,“这伤是怎么造成的?”
“两个月前,出去执行父亲的命令,跟跶子打了一架,当时我身受重伤,之后就这样了。”夜庭潇说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可是抻着了?”王太医又问。
夜庭潇想了想,顺着他的话回答:“的确抻了一下,当时感觉那地方一阵绞痛,后来也没当回事。”
“那就是了。”王太医摇头叹息,“只要是抻着,伤到了经脉,这辈子都怕是无法痊愈。”
老太太不甘心:“王太医!可有良药补救?”
王太医坐下来,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摇头:“怕是没有。”
“真没有?”老太太焦急的不得了,“用其他办法呢?”
“也不能够。”王太医重重地叹了口气,“经脉断了,神仙都没办法。”
“这可怎么办?眼看后天要成亲了,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老太太急的不得了,不停地抚摸自己的胸口,“我们夜家怎么对得起玉荣那孩子?”
对不起更好,我就是要毁掉跟她的婚事。夜庭潇站在一旁,假装脸有愧色。
王太医起身告辞,人家家里的家务事,他不方便多听,还是离开的好。
老太太让花嬷嬷领着王太医出去,望着夜庭潇,眼眶含泪,也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不是亲祖母,老太太对他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夜庭潇安慰了她几句,告辞回到了自己的院里。
将夜一喊来,让他去打探一下杨玉荣最近的事情。
夜一虽不解,还是去了。
礼部尚书府邸,杨玉荣听说夜庭潇回来了,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她偷偷摸摸地远远看过夜庭潇几次,每次脸上都是冷冰冰的。
不如大皇子对她温柔小意,愿意捧着她,敬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