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艾米顶了半天的班,等她回来,二人在酒店的后厨吃了午饭。
埃洛伊斯这才离开酒店,前往昨日打算要看的那间房。
那是位于中城区某个主街道旁的一幢窄屋里,很好找。
她今日出门时,穿上了原主一件稍微不那么体面,积箱底的上身棉衣。
不是很也颜色的米色外衣,窄笼袖,配了一条找露易丝借来的,洗的发白的长裙
出门时,露易丝见她这么打扮,还好嫌弃了一通,埃洛伊斯才娓娓道来,说自己打扮的这样寒碜,是为了叫人家不好抬价而已。
听埃洛伊斯这么说,露易丝又去箱子里找来一双她前年穿过,穿不下但还没破的布面浅口鞋。
埃洛伊斯往脚丫上套了两层针织的袜子,也换了这鞋。
她一路走来,只见附近的街道宽阔,这里距离酒店有些距离,步行要个把小时。
但街道安宁,附近也多是居民,工厂不多。
虽然这里不过分的繁华,不比她们工作的上城区。
这房屋的房东不住在这宅子里,报纸上说,一楼住着门房老头,看房者只需要与他联络就好了。
埃洛伊斯数了数门牌号,她确定无误,这才走上门口的台阶,在廊下敲响门铃。
她暗暗的留心观察,这屋子的外头,积雪被扫开一条小道,大门的漆面也十分完整。
房主应该没克扣过门房工钱,这房屋也是用心养护了的。
价格嘛,应该也是与报纸上一样的贵。
门铃响了两下子,“吱呀”一声,里头走出来一个胡子花白,穿粗毛呢上衣,正在拿笔写什么东西的老家伙,以及一个穿着像报童的小男孩。
埃洛伊斯深吸一口气,问道:“您好,我在报纸上看到了这里房主刊登的招租讯息,请问您是?”
那白胡子老家伙将门口的姑娘上下一打量,心里有些疑惑,她看起来很是窘迫,能租的起这里的房子吗?
不过,他没开口直说,转头对身后的小男孩说道:“利克,去把墙上的钥匙取来。”
随后,老家伙又耸肩,让埃洛伊斯进屋:“我是这里的门房,你可以叫我约翰。”
老约翰告诉埃洛伊斯,这栋总共四层的宅子里,还剩下顶楼的一间两居室,以及一楼的套间。
顶楼是个半阁楼,有阳台,两居室十分紧凑,没有浴室,更没有厨房。
在三楼,有一个公用浴室。
“请问,这里一共住了几户?”埃洛伊斯十分关注这个问题。
老约翰说,三楼住了两户,一户是一家三口,男人是银行的小职员,他太太是家庭主妇,在家里照顾一个不满岁的女儿。
另一户是个独居的本地姑娘,是写报社的打字员誊稿员。
二楼是主人家自留的大套间,不出租。
一楼,有一个两室带浴室的套房,还空着,一周十块钱。
老约翰和约翰太太,以及他孙子住的单间儿,就在楼梯间旁。
埃洛伊斯要看的,是一周八块的顶层半阁楼。
老约翰的孙子拿来了钥匙,她跟随着一步步往楼上走,耳畔听着老约翰瓮声瓮气告诉她邻居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