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神医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所以,是万万不能将它视为见不得人而隐藏起来的。”席远用一种万般无奈的语气道,天知道这些年来,因为解神医那张脸,他就为他收拾了很多烂摊子了。
阿宝回给他一种秒懂的眼神,看得席远有些胃疼,越接触这位王妃,越觉得她不如表现的这般端庄——哎哟,真是胃疼啊。
阿宝还想问席远解神医做了什么厉害的药时,萧令殊已经出来了,席远马上噔噔噔地后退五步,恭敬地给萧令殊请安。
萧令殊无视了他,直接携着阿宝的手离开了,看他的模样,似乎他又成功地将解神医镇压了。
阿宝虽然好奇得要死,但也不会多嘴地去询问什么,最后只能将此事掩下。当然,到了李明凤婚礼那天,阿宝才知道萧令殊做了什么,顿时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当然,现在嘛,先去庄子看葡萄兼大虫子去。
北鸣山的庄子里,已经呈现一派秋收的热闹情景了,很多瓜果类的都到了收获的时节。
已经将北鸣山的别庄当成了第二个窝,阿宝对庄子熟悉得不行,让来迎接的林管事下去后,稍作歇息,萧令殊便拉着阿宝去看葡萄了。
怕葡萄摘下来放久了不新鲜,所以别庄的一处院子里那一株葡萄树上的葡萄林管事没有让人摘,留着等主子过来再询问他们的意见再作决定。林管事心里想,说不定王爷和王妃心血来cháo,想要自己体验一下摘葡萄的乐趣,倒也有现成的。
可惜林管事猜测错了,当阿宝又看到那种黏在叶子上的肥嘟嘟的大青虫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跳到萧令殊怀里,死死地扒着他,死也不肯往那儿看。
还是让人摘吧,我、我……我远远看着就好。”阿宝嗓音有些发颤地说。
萧令殊抱着她,无视周围仆人的目光——事实上大伙都垂首侍立着,然后抱着扒着他的人走到院子的走廊下,那里已有下人放了藤椅藤桌,上面置放了茶点及蔬果。
阿宝坐在藤椅上,感觉到了来自那些大虫子的恶意,情绪分外不好,看着切好的沙梨西瓜,突然道:雁回,我想喝果汁。”
这时代没有榨果机,将水果弄成汁的工序十分麻烦,甚至极少会有人弄这个,不过阿宝曾经带着几个雁折腾过,她们都有经验,听到阿宝的话,又看了眼萧令殊,便笑道:王妃,这可得等久一点儿。”
阿宝点头,作为一个大吃货国来的,不必她动手,只是等一会儿时间还是等得的。我要芒果汁,王爷呢?”
木瓜汁。”萧令殊看着已经切好的木瓜道。
木瓜牛奶丰胸的哟,王爷!阿宝暗搓搓地看了他一眼,被他捕捉到视线时,马上一本正经状,道:王爷要木瓜汁,快去吧,做好了有赏。”
是,王爷王妃请稍等。”雁回笑着带着白前白微一起去了,留下三个雁在前伺候。
因为阿宝被吃葡萄叶的大虫子吓怕了,也不想体会什么秋收的快乐,所以最后还是让庄子里的仆人去将那些已经紫得发黑的葡萄摘下来。这院里种的葡萄树据闻是从山里的野葡萄藤中折了一株移植过来的,所结的果十分密集,每一粒果子不大,但吃起来透着一股子的清甜,极为慡口。
下人摘下来后,先洗了一篮子过来给主子尝。阿宝尝了一颗,籽不大,ròu甜汁多,不禁眯起了眼睛,觉得这些野葡萄正适合用来酿葡萄酒。
阿宝自己吃着,也捻了一颗喂给萧令殊,笑道:王爷,是不是很甜?”
萧令殊点头。
吃着吃着,阿宝啊了一声,在男人看过来时,又兴奋地道:王爷,其实还可以做葡萄果酱呢,这个我会做哦。”还有葡萄布丁、葡萄奶苏……苏,口水要泛滥了。
萧令殊伸手拢了拢她的发,眼眸深邃柔和。
阿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中秋那晚喝醉酒后,仿佛打破了什么壁垒,使得她与他之间在一起时越发的契合,也使得她越来越不怕他了,让她不禁有些放肆起来。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隐隐有些不安时,每次回头看到他安静的、沉敛的、如入鞘的宝剑般稳重的气息,蓦然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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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子呆了几天,很快便到李明凤出阁的日子。
阿宝重视李明凤这位堂妹,所以在婚礼的前一天便回到京城的晋王府,将礼单看了又看,检查没有什么错处,开始在室内转起圈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