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大公主震怒,一拍小几就站起身来,可惜身子不给力,差点一个后翻厥了过去,被旁边伺候的两个丫鬟扶住。
大公主气喘吁吁,虽然身子弱,但丝毫不改她bào戾的脾气,怒道:真是反了反了!来人,让公主府的府卫过来,将胆敢擅闯公主府的东西给本公主绑来!”
那丫鬟迟疑地道:公主,您忘记啦,今日是忠武将军府皓少爷成亲,您已经命大半的府卫去给驸马差遣,人手不够。”那丫鬟说着有些惊惧地低下头,比起晋王府那些凶狠彪悍的侍卫,公主府的府卫这些年来养尊处忧,有些还是公主的入幕之宾,疏于煅练,武力值根本敌不过晋王府的府卫,被人一下子就踹倒在地,实在是丢脸极了。
听到丫鬟禀报自己府里的侍卫及丫鬟嬷嬷都被晋王带来的府卫绑的绑,伤的伤,残的残,大公主气得差点晕厥过去,贤王宁王等人也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们那五皇弟(五皇兄)会如此大胆,而且太子明明也在,为何不制止?难道太子以往的仁厚友爱兄弟都是装出来的?
只有宁王妃十分高兴,面上却一脸愤怒道:大皇姐,他们太嚣张了,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置大皇姐的脸面往何处放?大公姐可是姐姐,哪里能让作弟弟的随便欺,这事一定要告诉父皇……”
宝华,孤来看你了。”
宁王妃的声音被这道不冷不淡的声音打断了,几乎有些悚然地回身,看向门口的方向。
只见太子走在最面前,其后是两位王爷,三位女眷走在最后。太子脸上的笑容真诚而温和,齐王倨傲冷笑,晋王面无表情,气息冷戾无情,三位皇子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神色各不同。
哼哼,七弟,你该振一下夫纲,管管你的王妃了,省得让这等无知聒噪之妇香的臭的乱说,还来倒打一靶,离间咱们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这可是大忌,父皇若是知道了,还不知如何生气呢。”齐王嘴欠地说,下巴抬得高高的,配上那张俊美的脸,矜傲的神情,十足的睥睨瞧不起人。
被他睥睨的宁王夫妻都有种想要将他抽一顿的冲动。
贤王见大公主嘴唇哆嗦,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赶紧示意宁王及自己王妃上前给太子行礼,顺便打圆场道:太子、五皇弟、六皇弟也是来探望宝华的吧?你们怎地一道都来了?”
齐王的pào口转向贤王,皮笑ròu不笑地道:怎地二皇兄和七皇弟可以一道来,我们就不能一道来了?哦,我知道了,是嫌咱们来得晚是吧?今日是武皓那小子的大喜日子,过去讨了杯喜酒喝了方过来的。”
对于这个像pào杖一样而且性格也极难缠的弟弟,贤王早体验过他的杀伤力,碍于他是中宫皇子,有时候也不得不退让一二,所以对于他讽刺的话,也未曾放在心上。
贤王大肚一笑,但宁王妃却不是个大肚的,怨恨的视线在阿宝脸上溜了一圈,冷睨着他们,抿嘴一笑,自从昨日听说大皇姐病情严重开始,我们一早便过来探望了,却也比不得其他人顺带过来的。”
太子妃皱眉,疏离不失温和地道:瞧七弟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宝华出了这等事情,咱们自然也是担忧的,只是咱们不是太医,一早过来也帮不上忙,何不让宝华多休息些,也好让身体尽快康复。”
太子妃这话颇合情合理,太子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太子妃说得极是,孤也怕打扰了宝华养病。宝华,你身子怎么样了?可好一些了?若有什么不适,可使人来同孤说。”
这时,大公主终于缓过了那口气,扶着丫鬟的手,苍白的脸蛋上浮现两朵红晕——气的,倒显得有jīng神多了,只是她的声音同样很不平稳,和她的身体一样孱弱。
你们……你们还有脸来问我好不好?大皇兄,难道你就这是样对妹妹的,竟然看着有人打伤我的人闯进我府里来?我……咳咳咳咳……”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响起,大公主又一副要咳背过去的模样,原本英姿飒慡的眉宇添了几分病态的疲惫,说上几句话就要喘几下,走路也要人揣扶着,活脱脱的就是一副进贾府的林妹妹模样,只是林妹妹人家是天生的,而大公主这是后天的,再喘也喘不出林妹妹那等病态的美感,反而因满脸的戾气看起来有些面目可憎。
阿宝被这个林妹妹似的大公主弄得极为惊悚,想起中秋家宴时,那还是个英气勃勃的美丽女人,现在却变成了走两步也要喘上一喘的病西施,让她心里对害得大公主如此的药感到十分惊悚,同时心里也纠结着,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