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才肯将那几个宫女领回去?”正德帝面无表情地道。
见到正德帝身上威仪尽显,太和殿内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个,连太子也不敢在此时随便cha话。
萧令殊冷声道:要她们何用?打得过我的王妃么?”
……滚!”
萧令殊扭头就走,十分gān脆。
等等!”太子连忙出声叫住人,对正德帝道:父皇,儿臣叫五弟过来还有事要禀明父皇呢。”
萧令殊听话地走了回来,像个木头一样站到太子身边,连看都不看一眼正德帝,差点又将正德帝气得半死,心里咆哮,到底谁才是他父亲。
太子心里叹气,知道若他不开口,别想他们能好好说话。最近这两人一见面,皇帝总是生气的多,而晋王依然不痛不痒,面无表情。以前嘛,两人都是互相无视对方,他虽然也是中间作代话的,至少不用随时随地地做灭火器。
父皇,江南传来消息了,有些事情要让您过目!”太子说着,从袖子里拿出几份折子呈上去给正德帝。
等正德帝看完了那份折子,眼里闪现怒火,然后面无表情地道:老五,过几日你去江南一趟。”
萧令殊抬了抬眼皮,然后扭头不理。
这翻孩子气的动作自然惊奇到了太子,而正德帝也十分的吃惊,以往这儿子就像个闷声葫芦,吩咐什么都乖乖的去办,从来没有像这样耍性子,明摆着拒绝。
老五,听到没有?”正德帝忍耐地道,他发现自己在这个一直忽视的儿子面前,简直君不成君、父不成父,毫无威严可言,无论怎么对他,根本没有用,不知为何,总有种挫折感。其他的儿子,哪个在他面前不是恭恭敬敬的,齐王再熊也要怕他这老子,大公主再嚣张,也要听他的,将帝宠视为倚仗。
太子怕正德帝生气,赶紧道:五弟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萧令殊看向正德帝,正德帝面无表情地看他。太子见状,如何不知道这两人是开始较劲了,被当成夹心饼的太子觉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最后,还是正德帝妥协了——江山现在是他的,出了事儿是他焦虑,不妥协不行。
说吧,你要gān什么?”
萧令殊脸上丝毫没有胜利的得意,平淡得仿佛这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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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宫里,当皇后听到太和殿的总管太监陈祥亲自来传话,还以为自己听差了。
皇后娘娘,皇上说了,宝华公主身子不适,不宜cao劳,前些日子公主府里又有诸多奴婢送去净灵庵,生恐宝华公主无人伺候,所以赐下几名宫女伺候她,请您让人将这些宫女就送到公主府中去。”陈祥笑盈盈地道。
皇后虽然吃惊,但面上仍是慡快地应了,等让人将那些原本准备送到晋王府的宫女送去大公主府时,方问道:陈祥,老实和本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祥拿过皇后的好处,虽然不是皇后的人,但很多时候也愿意给皇后行个方便的,当下便压低声音道:哎,晋王殿下今儿进宫去了太和殿,先前差点和皇上吵了起来,后来皇上答应了晋王殿下几个要求呢。”
皇后吃了一惊,见陈祥肯定地点头,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等陈祥离开后,皇后按按额头,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突然有些明白了。恐怕,中秋节那会儿,平王太妃一席话点明白了皇上,让他开始正视起晋王来。只是,皇帝的恶感及怨恨不是一下子能消的,所以现在虽然不若以往完全忽视,但对晋王的态度也是极为复杂的,就算晋王什么都不做,也能招他的眼。
夫妻三十几年,皇后哪能不知道正德帝的德行,这是个心眼极小的男人,但若他对一个人好,那是真的好,当年的长孙贵妃就是个例子。若是他从现在伊始想要慢慢开始正视那个儿子,继而补尝他……恐怕晋王最后将会成为所有皇子中最受宠爱的,甚至是一种没有任何目的的疼宠。
不过,想起长孙贵妃的身份,皇后也不怎么担心晋王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萧氏之人不会允许一个身上流有长孙氏血脉的皇子登上那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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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公主府收到了皇后赐下的人时,大公主气得身子又受不住生生厥过去的事情,自然不为外人道也了,不过皇后这举动也让人极为吃惊,根本闹不清楚皇后到底在gān什么,有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