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着柳绿色夹袄的少女撇着嘴道:虽说传言不可尽信,但也有一定根据的。不过是晋王妃有个厉害的将军爹,晋王除了身份,什么都没有,自然要讨好妻子了。”
才不是呢,他看起来不像是这种要靠妻子吃软饭的男人。”少女激动地反驳道,头上的珍珠步摇都有些摇晃。
穿着柳绿色夹袄的少女狐疑地看着她,说道:馨愉,你gān嘛这么激动嘛?晋王这种男人……算了,和我们无关。”
叫馨愉的少女嘟了嘟嘴,说道:算了,咱们不说他。走,去看看馨悦姐姐和小外甥。”
两个少女说着,手拉着手往后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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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月桃花开时,阿宝想起了自己一处陪嫁的庄子里那一片桃花,便央了萧令殊,一起去庄子赏桃花。
萧令殊从来不会反驳阿宝的要求,自然应下了,一大早便让人套了车,带着老婆出了京。
那处庄子在栖霞山一带,恰好是在皇庄附近,距离京城有三个时辰的车程,不过因为她是孕妇,车子不能开太快免得颠覆,足足用了五个时辰才到。
等到了庄子时,已经到了傍晚,阿宝根本没时间看桃花,便累眼皮子打架,吃了晚膳再略略歇梳洗一下,直接躺chuáng上睡了。
萧令殊坐在chuáng边,摸着她披散在chuáng上的青丝,待发现她的呼吸平稳后,方为她掖好被子,然后直身出了内室,到外间去处理信件。
信件是江南寄过来的,萧令殊面无表情地看完后,对侍立在一旁的席远道:今年本王不会出京。”
席远先是呆了呆,然后马上秒懂了。恐怕在王妃生下孩子之前,他家王爷都不会离开的。想罢,默默地为江南蹲着的于飞等人点蜡,只能让他们辛苦了。
王爷放心,属下会让于飞盯着江南那边的人。”迟疑了下,又道:王爷,属下得到信息,南齐那里有异动,长孙皇朝的人近来行为十分奇怪,派了很多暗探到咱们大邺来,似乎在寻找什么。”
萧令殊冷冷地听着,灯火在风中摇曳,在他脸上拖曳出忽明忽暗的影子,衬得那张冷硬的脸庞如鬼魅般,看得席远背脊有些发寒。
等席远离开后,萧令殊坐在窗前,chuī着chūn夜寒冷的夜风,直到屋子里传来异样的声音,方动了动僵硬的身躯,起身走往内室。
阿宝正睡眼朦胧地爬起身去桌子上倒水喝,不想杯子被人夺了,眯着眼看去,发现看不到那人的脸,不由得仰起脑袋,很快地一只手扶在她腰间,防止她仰倒。昏暗的灯光中,男人沉默冷峻的脸映入眼帘。
你回来啦……”她嘀咕一声,然后又用困盹的声音道:我要喝水。”
男人将她扶回chuáng上坐着,然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去外间炉子上温着的水壶中倒了半杯水与冷开水混合在一起,试了试温度,不冷不烫刚好入口后,才端着杯子回去,放到她手上。
等喝完了杯温开水,阿宝已经完全清醒了,清醒后,自然直接跑耳房去解决生理需要先。怀孕后,子宫压着膀胱,容易导至尿频,有时候半夜模模糊糊被憋醒,就这么半闭着眼睛摸着去解决生理需要。她自己没感觉,但那一步三摇的举动,不只吓过守夜的丫鬟,也吓过枕边的男人,至此后,萧令殊晚上睡得并不踏实,只要她稍有动静,便会醒来。
等阿宝系好裤带从屏风走出来,看到站在屏风旁的男人,脸蛋微微红了下,比起她半夜三更醒来如厕时神智不清所以没太大的感觉,这种清醒的时候qiáng烈地感受着一个男人就忤在旁边听自己如厕的声音,真的是……算了,都是夫妻了,脸皮要练得厚点,他都不在意,她也用不着在意。
回到房里,阿宝正准备就着架子上的铜盆的水洗手时,很快便被抓住手了。
萧令殊将小炉子上的茶壶拎了过来,倒了些热水在铜盆里混着冷水,等感觉水温了,才拉着她洗手。等洗过手后,他拿起一旁的绢帕,为她仔细地擦着手。
阿宝的脸又红了。
看着他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柔和的脸,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嘴角上亲了下,发现他下巴刺刺的,长了胡茬子,于是又在他下巴上亲了下。
见他的视线落在脸上,似乎有些奇怪的模样,阿宝朝他笑着,坦然笑道:突然有些想亲王爷了。”
男人点点头,将她抱到怀里,然后也在她脸上亲了下,又啃了她的嘴,方抱着她上chuáng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