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冷静?!”
江莱那双眼通红如血,“你刚才就不该拉开我,如果是我救了软阮阮,周放没事,他就能处理好多事情!阮阮也不会不见了!”
池湛脸色也不好看,“我当时要是不拉开你,落下的吊灯就会砸死你。”
“你俩就别吵了。”
周倾精心挑选的礼服,一大早起来做的头发化的妆,此刻都难免凌乱,“我们就算是吵破天,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想一想,怎么和周放说。”
姜聿珩将外套披在周倾身上,他刚从姜云舒病房过来。
姜云舒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就等着她醒来。
而今天的宴会是姜云舒主办,他作为姜云舒的弟弟,得去善后。
姜聿珩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周倾看向姜聿珩,“粥粥还没醒。”
姜聿珩:“今天情况复杂,整个宴会厅都炸没了,我必须去善后。粥粥醒了你给我打电话。”
……
轰隆——
乌云成片的压过来,狂风卷着雨点呼啸,让城市昼如黑夜。
海上也没能避免。
风起,船晃的厉害。
我最近本来胃口就不好,又经历了一件又一件心悸的事情。
这会儿抱着垃圾桶吐的眼冒金星。
忽然,眼前出现一瓶水。
我知道是谁递过来的,没接。
可递水的人却没有放弃,拧开瓶盖抵到我嘴边。
我扭头,轮船一晃,水洒了一地。
“南枝。”
这声音太过熟悉。
我胃里翻涌的却更剧烈了,手也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是陆时晏。
是我曾经那么那么信任的人。
我仓惶吐完,抽了纸巾擦了擦嘴,凉声道:“别这么叫我。”
陆时晏冷笑一声,“怎么周放能叫,我却叫不得?”
我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事,和他脱不开关系。
姜初夏出现在宴会厅,怕是都有他的功劳。
周放身上的伤,也是拜他所赐。
过去的算计和如今的一切,叫我对他只剩抵触与反感。
“你跟他怎么能比?”
“他才不会像你这样,用这么肮脏的手段!”
陆时晏扔掉手里的矿泉水,抽了纸巾将手指上的水渍擦干净。
随后朝我走近。
他已经不再伪装,脸上没有叫着我南枝时,温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