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个昏迷着的大男人齐齐戴上了痛苦面具,脸颊好像憋得更红了。
梁矩担心地看着。
“不用守着他们,药效需要一刻钟时间才能起效。”
安念走过来,笑着解释。
梁矩愣愣地点头。
安念说道:“梁同志,你的腿是怎么受的伤?”
梁矩看向她:“前几个月中了一枪,子弹取出来了,却伤到了骨头,以后就只能这样走路了。”
本来是很悲伤的事情,他脸上却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
“我这已经算得上幸运了,跟我一起出门的人都死在了外面。”
越国动乱,苦的是下层普通人,无数人趁乱牟利,已经失去了社会秩序。
安念伸出右手,说道:“我给你把个脉?我对外伤治疗也比较在行。”
“啊……”梁矩干笑了两下,受伤的右腿往后挪了挪。“这怎么好意思呢,安同志你这么忙。”
安念眉尾微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知道对方自己的医术并不信任。
她收回手,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梁矩松了口气,赶忙说道:“我去给你倒杯茶。”
“好,谢谢梁同志。”
安念正好趁这点时间,去给廖明宴三人处理外伤。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
安念转身去换酒精棉球,再回头,就对上了一双惊喜的眼睛。
“念念,你怎么在这里?”
安念眨了眨眼,笑了起来:“廖大哥,我也来前线支援了。”
听见她说话,廖明宴好似才反应过来,他四下张望着,撑着身体半坐而起,声音沙哑。
“这里是哪儿?”
“是一位老乡的家,他也是华国人,现在在越国做生意。”
说话间,听见声音的梁矩和梁小慧就端着茶壶和茶杯过来了。
边上躺着的朱礼和严子遥也依次清醒。
安念把情况给他们说了一遍。
三人赶忙向梁矩父女俩道谢。
梁矩神色恍惚:“没事,没事,都是应该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眼神移向安念,心中满是震惊。
这位安同志真的是神了!说一刻钟就一刻钟!
他心下微动,低头看向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右腿。或许,安同志真的能治好他……
安念皱眉看向廖明宴:“你说你们是遭遇了两支小队的围攻?他们都有什么特点?”
廖明宴三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为难地看向梁矩。
梁矩立马反应过来,把茶水放下:“小慧,我们先上去。让安同志他们四个人说说话。”
“哦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