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乎绝望的情况下,安念给出了诊断,他怎么可能不感激。
安念笑着摇头:“客气了,等你的伤势好了再谢我吧。”
“一定会好的!”张民肯定地说。
“对!一定会好的!”呆毛小伙跟着笑。
安念被他们感染,也轻笑出声。
时间一晃而过,三天后。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
除了张民和呆毛小伙之外,吴海也在,陈教授也假装路过的带着他的徒弟走了进来。
安念没有多说什么,仔细地洗完手,消完毒,轻手轻脚地解开张民伤口上绑着的绷带,取下了纱布。
这一次,纱布竟然是干燥的!
陈教授暗自吸了一口气,背在身后的手死死交握,眼睛微微眯起,更仔细地观察。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临床老医师,他自然知道干燥的伤口代表了什么。
果然。
纱布下,那个扩散范围足足八公分的伤口上,已经凝固了一层暗红色的血痂!
张民满脸喜色:“安医生,我的伤口是不是彻底长好了?从昨天开始,我就不再想吃土了。”
他说得挺不好意思的。
一个大男人每天偷摸吃土,说出去都会被人笑话。
要不是安医生观察得仔细,他肯定不会把自己的病和吃土的症状联系起来。
“正常,微量元素是比较好补的。”
安念轻声回答,视线一直落在他伤口处,用镊子夹着浸透了碘伏的棉团在伤口周围按压着。
伤口处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弹性,血运正常,按压下无渗出。
差不多了。
扔掉棉团,安念这才抬头冲张民笑着道。
“张同志,你的伤口已经在恢复中了。这段时间你注意点,别撕开它。消炎药和补锌剂都可以停了,让伤口慢慢长好吧。”
张民丝毫没有质疑,用力点头:“好的,安医生,我都听你的!”
送走了他们,安念再次去洗手,边洗边转头看向一直没有离开的陈教授师徒俩。
“陈教授,你有什么事吗?”
陈教授踌躇了一下,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什么。
安念拿起边上干净的毛巾擦手,眉尖微挑,也不再多问,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那个……”
“嗯?”安念视线丝毫未移,手下刷刷刷地写着病历总结。
“安医生……我能邀请你进入我的治疗组吗?”
陈教授憋了好久,终于把这句话憋了出来。
安念有些诧异,抬头看他。
这个军队医疗区有条件成立治疗组的目前只有陈教授一位,他的治疗组名额可是非常珍贵的。
这里就必须要解释一下,治疗组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