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羞辱感袭来,许嘉宁红了眼,她再次动手,却因为用力过度,整个人站不稳,踉跄着摔倒了。
闻予知高高在上地俯视她,走到散落的礼袋跟前,高跟鞋踢了踢地毯上的木瓜,面无表情道:“还有,她不喜欢吃木瓜,以后别买了。”
许嘉宁被彻底惹火,酒精烧断理智,她抓起地上用来切牛排的刀子扎向闻予知。
房门也是这一刻被打开的,秦淮荏吓得尖叫,大惊失色。
许嘉宁的理智瞬间清醒不少,手一抖要缩回来,闻予知却突然握住她的刀子。
当时有几秒的空白,时间仿佛静止,直到血滴答滴答,从闻予知紧握刀子的掌心滴落。
“快给我!”秦淮荏心惊肉跳冲上前,闻予知握着刀子,刀柄朝向她,苍白的脸浮起一丝笑,“给。”
“我说手!”秦淮荏一副看二傻子的表情,掰她的手,吼:“快放手!”
刀子应声落地,秦淮荏连忙问:“你疯了吗?啊?感觉怎么样?说话啊!”
闻予知靠向她怀里,虚弱道:“感觉有点晕。”
“你别晕啊。”秦淮荏赶紧抱住闻予知,回身和许嘉宁嚷:“叫救护车,快点。”
“不用,”闻予知挤在她怀里,下巴垫在她肩膀,呢喃道:“我讨厌医院,你帮我包扎。”边说边轻轻蹭她,低声:“算我求你了。”
秦淮荏只能半抱半扶的姿势,带她往房间走,想起什么又回头阴着脸说:“宁宁,你也进来。”
许嘉宁绕过地毯上的血迹跟在后面,闻予知趴在秦淮荏的肩上,往她身上贴,语气很软地说着“阿荏,我有点冷”,听得许嘉宁恶心反胃。
视线碰撞,她从闻予知眼底看见了熟悉的高傲冷漠,还有眼底来不及藏匿,或者根本不想收敛的戾气。
许嘉宁脊背突然发凉,这TM就是个精神病吧?难道她低估闻予知了?
许嘉宁稍微分神,差点撞上她们,闻予知淡淡的提醒:“你先把走廊的垃圾收走。”
许嘉宁咬牙切齿,低声:“那不是垃圾!”
“这些都不要了吗?”不远处的保洁阿姨,不知何时从清洁房出来,指着地上散落的木瓜、倒扣的牛排、变形的煎蛋……许嘉宁皱眉:“不要了。”
幸亏秦淮荏提前把家里的医药箱拿到酒店来了,她去卧室前,命令她们:“你们两个,谁也别乱动。”
秦淮荏去拿药箱,闻予知看向卧室,许嘉宁盯着她的侧脸,曾几何时许嘉宁也被闻予知的美貌震撼,只是后来愈来愈讨厌,嘲讽道:“你够狠的啊。”
闻予知瞥她一眼,目光凛冽。
许嘉宁低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握刀子弄伤自己,你是故意的吧?是吧?”
“是。”闻予知简短回答,淡漠地望着她。
这么干脆?许嘉宁以为自己听错,因为她没从闻予知脸上看到被戳穿该有的慌乱,亦或是窘迫,于是再次确认:“你承认你是故意?”
闻予知挑眉,眼底写着不耐,凑近盯着许嘉宁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