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看见薛一凡。
“老婆,你醒了,我回来看见你满头是汗的,还以为你发烧了,结果摸了下没有,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幅温柔关切的语气,让我一时还以为咖啡厅是我的一个梦。
可惜不是梦。
心脏阵阵刺痛,被子下的手攥得发白,我开口:“我有点头晕。”
“啊?那我帮你按按。”
薛一凡扶我坐起来,站到我身后开始给我按摩太阳穴,一边按一边说:“你应该是操心太多了,别胡思乱想,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老公在,天塌下来,也有老公顶着。”
这赤裸裸的宠溺和爱护,如果白天没有听到他跟薛波的对话,恐怕我已经像个傻子一样感动的稀里哗啦。
我靠着床头闭上眼,不想搭理他。
他见我不想说话的样子,按了一会儿道,“那你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明天是岳父的忌日,我陪你一起去祭拜。”
这日子糟乱得,我都忘了明天是我爸的祭日。
没想到薛一凡居然记着。
我意外的看了下他,点点头。
……
第二天醒来,薛一凡已经买好了早餐。
“感觉好点了吗?”见我起来他关切的问。
那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又让我一时恍惚以为我们还是从前。
可脑子里马上闪过咖啡厅的一幕。
我心上一凉,道:“好多了。”
他温柔的笑了下,“那赶紧吃早餐,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肠粉,吃完我们就出发。”
我看着他,心说他看来是真的不打算跟我解释了。
只想演好人麻痹我打消我的念头?
可惜,质疑的种子已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根本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打消的。
吃完我们先去城郊集贸市场买了祭品,之后就往烈士陵园去。
我爸当年救人牺牲,又因为是军人,所以有幸被安葬在烈士陵园。
到了,我把祭品摆好,开始祭拜。
薛一凡在一旁帮忙。
擦……前面有工人在用电锯锯树。
我看了眼,不甚在意。
却突然,薛一凡大喊:“老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