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惶恐地颤抖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个爱笑的姑娘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死了?!
不是说爱笑的女孩运气总不会太差吗?!
曾云把自己抱住,双臂死护住自己的头颅。他无力颤抖。
过了很久,他站起来跑开,他发疯似地跑到大道上,胡乱的拉住一个人喊道:“救命救命……救救我…我们!”
这个人在抗拒的情况里被曾云一直拉到南曦死去的地方。
可是这里空空如也,南曦的尸体消失了,地上的血迹连同曾云蹭到的血迹同样消失不见,他察觉到手背有些酥痒,他翻到背面发现手背上因为锤击墙壁而产生的伤口也恢复了。
曾云愣住。
“同学,你们在玩‘救命’的游戏吗?”这个人蹲下身来说,“你和你的朋友说,别玩了,夜晚很危险,快回家吧。”
曾云从震惊里回过神,他急忙看向墙上:炸裂的子弹还流着银制浆液,刺鼻的味道告诉他,他不是疯子,前一刻这里的确发生了战斗。
“我没有朋友……但是你看这里!这里就是刚才他们从枪里射出的子弹!”曾云指着墙上的坑洞大声说。
青年凑了过来:“这种东西很常见,天桥底下和隧道里随处可见。我想你们学校后面废弃的教学楼里一定也有,你有空可以去找找,但是现在,别玩了,快回家吧,晚上可是危险的。”
炸裂的子弹并不能说明什么,常见的东西已经不及初识时。
大汉走了,他把曾云带回了大道上。路灯散着的微暖的灯光没有驱散自曾云骨子里传出来的阴冷。
那些银浆发散着味道和温度,它们提醒着曾云这里确实在不久前发生过战斗。
但是青年为什么看不见?还是说,他装作看不见?
阴冷的小巷中,青年走了回来。
他给自己套上手套,拿出密封袋和镊子,把墙上的尚为完整的子弹夹出放到密封袋中。
他一边做一边叹声说道:“看来以后的善后工作要尽快完成啊,被小孩子看到还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被那些狗仔拍下来了该怎么办啊……”
他又拿出试剂和小抹布,在炸裂的银浆上喷涂,抹布划过,银浆消失了。
青年用了两个小时把三面墙上的银浆和子弹回收完全。
除了那些坑洞,没人知道这里几个小时前爆发了枪战。
曾云走在路上,一封证件迎面而来。他诧异地抬起头,一位黑衣警察举着证件向他问道:“我叫陈景福,这是我的证件。刚才是你在喊救命吗?”
“对,是我!”曾云眼睛一亮说道。
另外一位靠着警车的警员说道:“曾云,你好,我们有些事情需要你协助,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他才拉开车门,举着证件的警员就把曾云像是绑票一般粗暴塞上了车。
几分钟后,警车在警局停下,两位警员架住曾云进了警察局审讯室。
他们把曾云放在审讯室的桌椅上,把他的腿脚锁住。
过了几分钟,一位不修边幅的大叔坐在了他的面前。
“曾云,你好。我叫代重鸣。”这是代重鸣的第一句话,“刚才在街上,你说看到一个女孩被枪杀了?”
曾云点头:“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