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苗再度醒来时,感觉自己的腰肢已经不像自己的了。
她揉着发酸的腰,然后边穿衣服,边看向正侧脸枕在枕上,赤着身子盖着棉被闭着眼睛的男人。
魏清风昨夜里明显有心事,拉着她小火炖肉似的,折腾了足足四五次。
鱼苗心底叹口气,然后酸着双腿去外间打水洗脸。
才刚撩开帘子,入鼻的香气就让她吸了吸鼻子。
鱼苗寻着香气望去,只见自家娘亲正蹲在灶前,锅里不知道煮了什么东西。
鱼苗向外间的床上望去,见鱼小宝睡得正是香甜。
便小步子走到了李三娘跟前,低声问道:“娘,你大清早的在忙活什么?”
李三娘往里屋的门帘看了一眼,又瞧了瞧自家的闺女,只回了一句,“煮给你的,你待会喝了。”
“……”鱼苗无语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这是什么情形,一大早上,她就需要加小灶了?
可李三娘的补粥只是一个开始,后面,无论她打水还是洗脸,自家娘亲都嘱咐她要小心。
鱼苗狐疑的收拾俐落了自己,这才拉开了门板,走出了房门。
下过雪后的天,比之前更凉了。
因为习惯了早起跟舅舅交接蔬菜,现在突然省了这趟差事,鱼苗这早醒的生物钟,过了许多天,竟还没有调过来。
趁着庄上的佃农们都还没起,鱼苗像平常一样走到庄子中间的水井旁,手掌伸进井口,边让手镯往井里流着空间水,边掩着小嘴打哈欠。
做完这件事后,她溜达一样地在庄子里转了转,然后,走向了庄子门口那棵歪脖子的枣树下。
鱼苗抿了抿小嘴,觉得有些眼馋,可惜枣树上除了薄雪,连片叶子也没有。
鱼苗四下看了看,在地上找了根棍子,本想拨开地上的薄雪,看看地上有没有枣核,却突然想到,厨房里应该有干枣之类。
干枣虽然不如鲜枣脆美,可架不住她有空间神器啊。
鱼苗放下了棍子,转身往庄子里走,却在庄子门口看到一身青衫的魏清风,他正望着她的方向,眼神莫名。
“早安,相公。”鱼苗对着魏清风招了招手。
魏清风压下心里的猜疑,却越发感觉自己家的小娘子已然窥探了他心底的秘密,他有些心虚地长叹一口气,随后,含笑望向自家的小娘子。
“这几天,不必行善了?”魏清风问。
鱼苗哑了一下,随后,为自己开脱,“有行啊,不是每天还在早起么?”
“……”魏清风。
鱼苗突然就感觉这话题有点尴尬,她与自家相公,身体上坦诚得不能再坦诚,感情上也是,可就是各自将自己藏起了一角,这就像两个人恋爱了、结婚了,可就是不知道对方的背景一个样。
鱼苗之前是防着魏清风,现在愿意相信他,也给了他“了解”真实自己的机会,可人家不乐意啊。
想到这,鱼苗心里有点不舒服,这感觉,就像自己在拿热脸蛋去捂人家的冷屁股,不过这事也不能强求,谁规定了夫妻间必须无死角的让对方看个三百六十度?
鱼苗甩甩头,甩掉心底的不舒适,小两口之间一时有点无言,迷之尴尬。
“咳,”魏清风主动打破沉静,目光望向庄子旁边的田地里新起的绣坊,低声建议,“娘子,不若带为夫去看下绣坊?绣坊建成了,为夫还没去过。”
鱼苗点点头,趁四下无人,主动伸手递给了魏清风。
魏清风含笑牵住。
只有这一刻,鱼苗才觉得自己离魏清风近了几分,昨夜,她觉得她这如玉的相公,有点不真实。
许是太过于完美,也许是感觉他内心深处有一处不愿让她触碰的坚冰。
两人走向新盖成的绣坊,只见它的主要用材还是泥坯,一是省钱,青砖红瓦那些,可是大户人家的专利;二是取材方便,绣坊能建成的更快。 绣坊外围,也围了一处院子,正房三间,一间用于打样裁剪,一间用于缝制,一间用于描花刺绣,除此外,院中两侧还各有两间厢房,其中两间做为库房,一间放成品,一间放布料棉花等原材料,至
于另一侧的两间,专供大家伙做活累了休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