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病床上的傅纪琛说:“我是他后妈,算家属吗?够不够标准在这里整夜陪床?”
那护士被我的话,脸色忽然变得怪异无比,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立即指着病房门口说:“不好意思这里暂时用不到你,如果病人有哪个地方不舒服,我会在第一时间找你们的,现在请出去,顺带帮我把你们主治医生喊来,我有点事情要问问。”
那护士被我气势给震慑住了,脸上满是呆滞,不过我估计她是被我的话给震撼住了,现如今还没回过神来,我立马侧过身对傅纪琛说:“要吃早餐吗?我下楼去买。”
傅纪琛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渐深说:“我随便。”
我没有理他,便出了门,去了楼下的早餐店给傅纪琛买早餐,没有再理会那个对我耀武扬威的护士。
我在早餐店内打包了一份清淡的粥后,又给自己买了一份面条,吃完后,喊来服务员买单,我摸了摸口袋,在心里说了一句完了,上摸摸,下摸摸,我才想起钱包放在了茱萸县的旅馆内,而身上仅有的一张卡也付完了傅纪琛的医药费。
服务员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异的,我自作镇定的对服务员笑着说:“请问可以在你们这里打个电话吗?”
那服务员问:“没带钱?”
我说:“对……是这样没错。”
服务员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是我干服务行业,第一次遇到吃饭不带钱的客人。”
不过她还是把手机给我了,我立马拿在手上,十万火急的给傅纪琛打过去一个电话让他赶紧送钱来,他在电话内听到我的话后,竟然说:“洗盘子吧。”
我说:“ay?”
他说:“我也没钱,我的钱在助理那里。”
我说:“你助理呢?”
他说:“在K市。”
我说:“喂喂喂,你要想想办法啊,我东西都打包了……”
我这句话刚落音傅纪琛竟然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那服务员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诡异了,她望着我手上的手机,立马伸出手一夺说:“等下结账的时候,记得给付我电话费。”
之后她把老板请过来直接和我交涉,我在心里翻了数十个白眼,只能扯掉颈脖上一条铂金项链放在桌上对老板说:“您放心,我朋友很快就会送钱过来,我绝对不是吃白食的那种人。”
那老板拿起我的项链查看了一眼,怀疑的问:“看上去像银的。”
我说:“假一赔十。”
那老板见我都这样说了,倒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便去收银台给别的客人买单结账,我在等傅纪琛送钱来的这个过程中,那老板一直时不时盯着我看,似乎生怕一不小心我就溜了。
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说实话,很尴尬,真的很尴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后,半个小时之久,傅纪琛那王八蛋终于找人过来给了我一个男士钱包,我拿在手上后,便迅速将钱包打开,里面很多卡,现金也不少。
我想都没想,拿出两百走到柜台前便让老板算账,总共是四十五块,我多给了两百,说让他不用找,说完后,也没有看他们的眼神,直接提着早餐离开了这店。
回到医院后,我刚想冲进去找傅纪琛麻烦,问他是不是故意让我在那儿出丑,可气势汹汹的刚走到门口,看到傅纪琛病床边坐着的人时,我脚步立马一顿,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
病床上躺着的傅纪琛抬头看了我一眼,而他病床便坐的人也随之抬起脸来看,她看到我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这丝惊讶消失,她非常客套的和我说:“栗棠,你也在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上下两难时,袁姿看到我手上提着的早餐,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我走来说:“我听纪琛说你下楼去买早餐了,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回来了。”
她不打招呼的自作主张从我手上接过早餐,对我说:“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在那样的情况下,估计纪琛凶多吉少。”
对于她的话,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隔了好久,我微笑说:“谢什么,如果这次不是纪琛来救我,他也不会受伤,这一切都是我应该的。”
袁姿笑着说:“救你是他的本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也别太有心理负担。”土尽岁技。
我说:“肯定不会,总之,谢谢他的舍命相救了。”
袁姿笑了笑,没再说话,提着早餐转身朝着傅纪琛走去。
她将早餐拿出来后,还试探了一下粥的温度,关切的看向傅纪琛问:“粥你吃得惯吗?要不要我去换些别的。”
傅纪琛说:“不用麻烦。”
袁姿低头看了一眼碗内的青菜粥,皱眉嘟囔说:“你一直以来都不爱喝粥,而且这里面只有青菜,会不会对你病情恢复不够好?”
傅纪琛笑着说:“你想多了,偶尔不会有事,别担心。”
袁姿听傅纪琛如此说,便只能用勺子给傅纪琛盛出来。
我站在门口望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