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纪琛放下手上的文件,他问:“什么奇怪的话?”
我说:“当时他掏枪想要对我开枪,可因为警察来的及时,他并没有得逞,在被警察给抓到后,他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
傅纪琛看向我并不说话,似乎在等着我将之后的话说完。
我说:“他说,让我给你的儿子陪葬。”
傅纪琛没有丝毫惊讶,也没觉得任何奇怪,淡淡的说:“当时你肚子内怀着的就是我的种,给我的儿子陪葬,这也没什么奇怪。”
我自然也这样想过,当时我怀了傅纪琛的孩子,他一枪过来,死的肯定不只我一个,还有肚子内的孩子,这也算得上是给傅纪琛的儿子陪葬了。
可这句话我琢磨了很久,忽然又觉得不太像,他指的应该不是我肚子内的孩子,而是另一层意思。
我否认说:“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见我如此坚决的否认,便问:“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我眼神没有任何遮掩,非常锐利看向他,我说:“他怎么会杀掉傅周?那是他的儿子!”
傅纪琛说:“这很重要吗。”
我说:“这当然重要,我不相信身为亲生父亲会去亲手杀掉自己的儿子。”
傅纪琛说:“在绑架你之前他或许还相信这是他的儿子,可把你救出来后,他未必会相信。”
我说:“你什么意思?”
傅纪琛合上手上的文件说:“一份小小的亲子鉴定而已,这种东西既然是人在操作,自然就可以认为作假,他看到那份亲子鉴定时,或许会深信不疑的认为孩子就是他的,可等逃离了那里后,听到我后袁姿婚姻正常,我待孩子如往常一般宠爱,他自然就会怀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是否是当时为了救你,才造假捏造成他儿子的权宜之计,他必定会去查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进行确认,可到最后,确认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当然会愤怒,会想要杀人,因为在他眼里他的儿子,却变成了我和袁姿欺骗他的工具,他偷鸡不成蚀了把米,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容许自己被人这样耍呢?”
我皱眉说:“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傅纪琛冷笑说:“你说呢。”
我说:“这就是一场骗局?孩子其实就是傅博文的,可在发生那件事情后,你却对孩子更为的宠爱,就是想让他怀疑孩子根本不是他的,而是你和袁姿一起欺骗了他,用孩子来从他手上救我出来是吗?”
傅纪琛轻描淡写说:“你终于看出来了。”
我压低声音问:“可他自然也会亲自去检查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样让他这样深信不疑的?”
傅纪琛说:“他要检查孩子是谁的,自然就需要做亲子鉴定,而亲子鉴定自然是要经过医院的手,那个时候的傅博文早就失去了筹划一切事情的理智,他怎么可能还会想到第二份亲子鉴定会被人动手脚?”
我几乎尖叫的问出了一句:“为什么啊?”
傅纪琛对于怪异的声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直接冷笑说:“为什么?”
他说:“你说为什么。”
我全身有些发抖,不断摇晃着脑袋,心寒得让人觉得心间上生硬疼,他说:“你还记得当初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他问了我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他提的是哪件事情,又是哪件事情与这件事情有关联,我只是摇晃着脑袋说:“我不知道。”
傅纪琛说说:“我说过,这一切我迟早会让他一寸一厘全都还回来。”
我觉他这句话有些熟悉,至于是在哪里听到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在那里沉思了许久,脑海内忽然窜出一句熟悉的话,那时还在江南会所,那时我和傅纪琛的关系还不是特别复杂,他是金主,我是个妓女而已,可因为他们兄弟相斗,傅博文为了在傅廷面前邀宠,直接将我的存在告诉了傅廷,导致最后傅廷不得不亲手将我送了出去。
那段时间我在傅家过得并不好,算得上是吃尽了苦头,还有一次傅廷突然发病,对我间拳打脚踢,将我伤得非常严重,傅纪琛自然是来傅家看我,当时的我全身是伤,躺在床上也不说话,傅纪琛望着我也没有说话。
只是隔了半晌,他才和我说了一句,我今天所受的这一切,定会让傅博文十倍归还,当时对于他这句话我并不抱任何的希望,也没有任何的高兴,只是很沉默的听着,更加没有回答他什么。
到最后,他说的这句话我便渐渐忘记了。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还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