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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宝衣和陆如薇作为新娘与新郎的妹妹,今日也在观礼的人群之列。
两女站在一处。
一个脸蛋粉嫩圆润,珠光宝气。
一个穿着华丽雅致,有大家闺秀气质。
她们都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已的表姐和二哥拜天地高堂。
都是年轻鲜活的少女,天性爱笑爱热闹,没过一会儿就忍不住咬起耳朵来。
齐宝衣笑意甜甜地道:“表姐今日肯定很漂亮,可惜只有你二哥哥一人能看到。”
陆如薇笑道:“骊珠今日嫁衣红妆,自然是要给自已的郎君看的,难不成还给你看不成?”
齐宝衣娇俏地哼了声,“反正添妆那日,我也看过表姐穿嫁衣画红妆的样子了,……可真美呀。”
说着,齐宝衣捧起小脸,痴痴地幻想道:“不知道我穿嫁衣的时候,是不是也如表姐这般好看呢?”
换作平时,齐宝衣这般说,陆如薇肯定要说她不知羞了。
但,今日齐宝衣却见她目光落在拜堂的那两人身上,忽然有些怔然与感伤地说道:
“是啊,不知道我穿嫁衣,会是什么样子。要是我也能穿上这样的嫁衣,嫁给……”
嫁给谁。
后面陆如薇忽然止住了声音,不敢再说。
因为那人身份尊贵,是不能提的。
陆如薇咬住了唇,想道:
就算能嫁给那人,她想穿这样的嫁衣,恐怕也是不成的。
以她的身份,最多做个良娣,侧妃已是顶天,不能奢求穿红。
何况,先前“太子”待她温和,她是很有把握入东宫的,现在却不确定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疏远、冷落了她。
哦,似乎就是金陵游园那一夜起,她就觉得殿下跟从前有所不同了。
陆如薇心里焦急、担忧、难过,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以她的身份,若是太子不愿见她,她连千金台都踏不进去。
后来,她也不是没想过办法。
在上饶决堤,祸及百姓后,她以知府千金的名义举办慈善宴,募集捐款,可惜那些后宅女子的银钱也有限,大概凑了个上千两,杯水车薪。
还是她找父亲母亲分析利弊,说明了厉害关系,从自已府中支取了一万九千金,才凑足了两万两。
她亲自将慈善捐款银送到千金台,心想她一个女子能为难民筹措白银万两,总能叫殿下另眼相待吧。
却……
连太子的面都未曾见上。
陆如薇起先还以为是因为上饶堤的祸事,太子责怪父亲,连带着也迁怒了他。
可是,最后父亲竟然并未被贬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