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槐连中学“男学班”风头正盛,少女们时常去偷窥害羞的小少年,正在评“槐连中学第一届美少年”!
不过,不是所有的少年人都害羞得任人看的。
下课后,郑淮君没参加班上热火朝天的讨论,照例倚在走廊上,望着远处思绪放空。
“陈灵莺!你站住!”
属于少年尖细的声线从耳朵窜进大脑,郑淮君散开的视线凝实在不远处的小少年身上。少年穿着粉色T恤,抖着气喘吁吁的尖叫声,叱责前面像兔子一样蹦得飞快的少女。
被唤作陈灵莺的少女闻言一顿,看到前方不到30米处的过界黄线一喜,加快了速度冲进黄线区域,差点崴脚摊在地上,幸好被周围看好戏的姐妹儿扶住。
少女软软地爬在一姐妹身上,回头叫道:
“小余佼,你这个凶巴巴的样子,美少年的称号是和你无缘了!”
郑淮君的视线一直在少年身上徘徊,看着他捂住胃,一点一点靠近,缺氧的脸上嫣红一片,固执又懊恼地看着黄线一头的少女。
扶着陈灵莺的少女调笑着说:
“哟!莺姐!你找虐啊,小余佼都敢惹!四班的保护神啊!”
余佼一对大眼睛瞪着她,旁边看热闹的少女们哄笑。
陈灵莺理顺了气息站起来,顺势勒住旁边少女的脖子,笑嘻嘻地开口:
“小余佼,姐以后看着你就绕道走还不行吗?姐就是和你们闹着玩呢!况且也不知道那个小少年就是你们班的。”显得无辜极了。
余佼仍有些喘气,涨红的颜色衬得脸娇嫩明艳:
“陈灵莺我告诉你!别当我们人少就好欺负,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不怀好意在我们班转悠,我一定不客气!”
至于“怎么不客气”的质疑声都被少年一个一个瞪回去了。
明明一个小少年,站在一群少女面前,不仅不羞涩胆怯,反而勇敢无畏。
郑淮君躺在床上,17岁的少女身姿被窄小的床显得越发高挑,少年张扬稚嫩的小脸不停在眼前浮现。
余佼,余佼,余佼!简单的一个名字,在她的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甜蜜而又苦涩。恍惚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上午7点,郑淮君收拾好准备出门。父亲从厨房赶出来倚在门上:
“淮君!你母亲说,李工头为人不厚道,这次去把工钱要回来,就不要去了。你母亲说,再给你问问其它的工头。”
说完一段后喘气,声音明显小了点,
“不过槐连高中是你求来的,你母亲为了这个还未消气,她的意思学费还是要你自己想办法。哎,女儿呀,你到底是中了什么疯,要上这个槐连中学啊,学费恁的贵!”
郑淮君在父亲小心试探的口吻中,软了话:
“嗯,我知道了,父亲你赶紧进去,我先走了。”
郑父叹气,女子又不像男子,需要从学校镀金出来好嫁人。女子随便上个学校也就行了,反正四年出来还是工作。本来当时考上了,女儿也没打算去,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开学前几周,就改变了注意,意志坚决地跑去报了名,又不说个所以然,把她母亲气个半死。
周一,郑淮君踏进教室,就听说学校正在红房子后边修小花园,下课后她也过去望了望。校长在旁边得意地形容花园建成后的美景,按她的话说是:蝶闹与蜂喧归静,海棠与亭台齐鸣。老师高声附和,学生嘘声一片。
回来后,少女们跃跃欲试,酝酿着也给自己搞点福利,不想很快胎死腹中。
老师端着潇洒的步伐进入教室,看着一张张神情激动的脸,心知肚明,把手中的棍子一放,“啪”地一声:
“同学们!不要眼红嘛!少年是优待的,至于你们这群嗷嗷待哺的少女嘛,不要用渴望的眼神盯着我嘛,有奶也不会喂你们的!一切不切实际的行为嘛,都会被武力镇压嘛!”
众少女在老师凶狠的眼神和武器中息了心思。
郑淮君经常看到小少年和其它少年们一起玩耍,一起放学。偶尔会看到明媚的小少年驱赶少女满操场跑, 最多的就是不远处的陈灵莺。
郑淮君挤进人群里,盯着少年和少女。
“陈灵莺,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
“你长得好看呀!”
听着余佼和陈灵莺的对话,大家在一旁起哄,笑成一团,孩子气的表白也让郑淮君低笑。
陈灵莺既尴尬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