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想来。”李书妤对许况先斩后奏的态度感到困惑。
许况侧身,替她解安全带。
“参加活动是必要的,你得配合。”
李书妤冷声道:“我们合同里有这种规定吗?”
不知道这句话里的哪个字眼惹得面前的人不高兴了,许况抬眸,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不咸不淡:“有。”
李书妤突然有些生气,一把拨开了他解安全带的手,“还有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义务,你一次性告诉我。”
她不想见到昔日的朋友,也不想被他们或真心或客套的询问,最近几年过得怎么样。
这种话题一旦开始,最后总是会扯到已经去世的李修鸣身上。
父亲已经死了,背着那样万众唾骂的罪名,似乎印证了很多人的那句“死有余辜”。
可她还活着,逃不开、躲不过。
她不能和他们一样,审判已经去世的父亲。她只能作为一个这场罪恶里的衍生品,去供人讨论、评判。
李书妤不想这样。
可许况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他就是要强硬的让她应对不想面对的场面。
因为他,偶尔会想起之前那个娇纵任性、却又鲜活生动的李书妤,那样的李书妤,不应该消失。
车里逐渐沉默。
李书妤自己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下去时情绪平复,“他们在几楼?”
许况知道她妥协了,虽然不知道她突然妥协的缘由,“四楼。”
两人乘着电梯上楼,李书妤靠在里面,手里拿着刚才脱下来的外套。
不经意间,被许况握住了手。
她顿了一下,没挣开。
电梯到了四楼,两人靠近的身影很像是热恋中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