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已经停了,太阳从厚重的云层里倾泻而出。
山里的温度比市区要低很多,李书妤回了屋内,黑色裙子外穿着许况递给她的西装外套。
他的衣服很大,袖子也长,拿东西的时候有些遮挡,她低头将袖口挽起来一截,露出白皙的手腕。
公司的那些高管离开了祠堂,许况只来得及给她递一件衣服,又被许从霖叫去一边谈事情。
茶喝了好几杯,和陈心岚、许嘉沁一起吃了从山下带上来的餐点,见天气转晴,陈心岚想去外面走走,许嘉沁陪着一起去了,李书妤身体不方便,留在客厅等许况。
许文怡来的时候,李书妤等的无聊,趴在桌上,手指百无聊赖的划来划去。
“嘉沁呢?”
“出去了。”李书妤随意应了句。
她和许文怡关系不亲近,平时说话也很少,李书妤以为她问完就走了,却没想到她坐了下来。
祠堂里摆放的家具和房子一样老旧,两把楠木椅子放在桌子的两侧。
李书妤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许文怡也在看着她,神情很不善。
李书妤安静了一会儿,“小姨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许文怡的视线从李书妤的那张漂亮的脸移到凸起的肚子,嘴角带着嘲讽的笑,语气也不好,“觉得有个孩子就万事大吉了,平时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原来在这儿计划着呢。”
李书妤神色冷淡,不明白许文怡又在发什么疯,没再理她。
“我说呢,你怎么会不顾关系和许况结婚,合着你们是计划好了,用孩子来换股权,真是让我长了见识。够不要脸的。”
李书妤皱眉看着她,“您今天出门忘记吃药了吗?还是被狗咬了没打疫苗?”
许文怡指着李书妤的小腹,“别装傻啊,你老公刚才打了胜仗,你不该高兴一下?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要是你们没结婚,老先生今天会让他继续担任远洲总裁?”
李书妤面色很冷,一字一句问:“要是没结婚,许况就不会担任远洲总裁?”
“不然呢?老先生凭什么把家业交给一个外人?你们接下来是不是打算用孩子多拿一点儿股权?这么会算计,也教教我,好歹你叫我一声小姨呢。”
李书妤冷笑,“谁在乎?”
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握着西服外套,太用力了,骨节泛白手有些颤抖。
她重复,“谁在乎那些东西?”
声音还是平静的,那些曾经的疑问和困惑,翻江倒海般一个个涌了上来。
见李书妤不再说话,许文怡也觉得口舌之争没意思,感觉像是她在欺负一个孕妇,起身走掉了。
李书妤给周墨打电话,第一遍没有接通。
她起身站到窗边,又打了过去,“嘟嘟”几声之后接通了,李书妤没等他说话。
“我是李书妤,你现在在哪里?见一面。”
“······”
“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