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完颜阿骨打便召集部下,准备进攻榷场。在他离去之前,我抱紧他没有说一句话,他微笑着低下头,轻轻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也没有说一句话,然后骑上战马,带着部队渐行渐远。
我目送他们远去,心中默默祈祷着他们平安,当时我特别希望自己真的有萨满祈福的神通。也隐约明白或许‘萨满’并非是一个治病疗伤的专业职务,而是象征着“希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切实让我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栗子试图转移我不安焦虑的情绪。
“萨满姐姐,阿大回来了。”野鹤拍打我的房门,我猛地起身一股脑儿地爬起身,拽着衣服就往外跑。夜晚,月黑风高,完颜阿骨打带着部队凯旋归来。他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再走近一看,却发现他的马上坐着两个身材窈窕,体态纤美的美艳女子,她们千娇百媚地躺在完颜阿骨打的身上,而完颜阿骨打也依旧扬着他不羁的嘴角享受美人儿的玲珑身段。
“小萨满,这些是本王征服的爱宠,如何!?”完颜阿骨打一边说一边搂着美人儿正要亲上去。
“阿骨打!”我愤怒、我想咆哮、我想哭泣、我想质问,却怎么也叫不出声。
“请尽情吩咐妲己~”突然耳边传来美人儿们娇滴滴的声音。
“嗯?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我悲伤之余思考这个问题。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又一直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啊——”我从梦魇中挣脱,“啊?是梦!”。
“萨满姐姐,阿大胜利了,阿大胜利了。”野鹤站在门口欢欣雀跃地说。
我惊魂未定地穿好衣服跑到门口:“太好了,他人呢?”
“在榷场。不过,大萨满回来了,现在正在跟完颜兀乞买将军组织女真的其他人收拾行囊,要出发迁徙到榷场。哇……这下有好吃的了。”野鹤眼神中满是兴奋。
“哦——”我眉头紧锁,情绪还没有在刚刚阿骨打跟美女亲热的梦魇中出来。
“萨满姐姐?”野鹤晃了晃慌神的我。
“野鹤,你去跟兀里坦和阿典说一下。一定要确保幼马的状态,以及路上所需要的粮草。千万不能出差错。”我嘱咐道,“你得跟兀乞买将军请派一些人手,马场马儿多。”
“萨满姐姐您放心,现在马场已经有一批士兵了。是阿大走之前安排好的。”野鹤说。
“哦,好。”我慢慢地从噩梦中缓过神,“那你帮我叫几个人去下面把地窖里的东西抬上来吧。”
“人已经在门口了。”野鹤笑眯眯地说,“有一位战士哥哥专门过来接您的,阿大说跟着大部队很慢,让您带着必要的贴身之物与兀乞买将军先行出发。其他的慢慢跟着大部队走。”
“栗子的孩子们……”我犹豫。
“有我在你就放心去吧。”这时,兀里坦师父出现在野鹤身后。
“嗯嗯。”我突然鼻头发酸,重重地点头。
我坐在栗子身上,每往榷场近一分,内心的不安和紧张就越多一分。
“他会不会现在正在享受征服的美人儿?他会不会不要我了?野鹤那么多美女……”
直到我看到熟悉的身影在城池前,穿着盔甲插着腰,一如分别时那样,笑容灿烂又嘚瑟地看着傻呵呵地笑。最重要的是,身后不是美人儿,而是熟悉的卫士们。
“阿骨打!”我一下子从栗子身上跳下不顾众人目光抱住阿骨打。
“小萨满。我的小乖乖。”完颜阿骨打紧紧拥我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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