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菊南自己晚上还在忙,她东西特别多,看着那么多东西,她就不知道要不要带走。
“炜业啊,你来看一下,看看这些到底要不要带走啊,这东西太多了。”
郎菊南自己在卧室里,把箱子都给搬出来了,自己拿着钥匙把箱子打开,弯着腰在那里捡出来两件在手里掂量。
黄炜业自己看了一眼,就转不开眼睛了,恨不得自己眼瞎了,里面珠光闪闪的,五颜六色的,全是珠宝摆件啊。
原谅他一辈子都这样,没见过好东西,穷人家的孩子就这样。
郎菊南自己摆弄着,也不注意,放下手里的又拿起来一个,自己仔细打量着:“东西虽然不是多好,但是现在啊少见了这些,卖出去又不值几个钱了,带走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但是确实用得上的,这个啊全留给小宝的。”
这话说的特别大气,她自己觉得都不是特别珍贵的东西,珍贵的全给存银行里了,绝对不随身带着。
这些都是些小玩意,搁以前都是小姑娘那时候摆弄的,这世道乱糟糟的卖不出去,而且还想留着给黄莺用的。
这思维逻辑,没问题。
但是黄炜业自己就稀罕啊,他连金子都少见,建国以后啥都穷啊。
他自己没有,也没有能力给闺女准备,所以他就说了:“妈,没事,你给收好了,包好了别给碰坏了,我给带过去。”
必须带走啊,放这里万一房子被人给占了呢,这东西人家发现了肯定不承认啊,他就是累死也得带走。
“这边的金条还有一点,我想留着这些,以后给重写做了,找个银楼给做成嫁妆,也是给小宝留着结婚用的。”
郎菊南觉得前途渺茫,她自己不知道啥时候能把国外的东西带回来,还是提前准备好了,不然结婚什么都没有。
满族人结婚得要嫁妆,入关了以后更加厉害了,有钱不怕啊,姑奶奶一个个特别威风。
黄炜业自己给找软布把东西都包好了,然后自己亲手给锁起来,一通忙活,听见了赶紧把车钱拿出来。
自己手里拿了个手帕,解开了里面都是钱:“妈,这钱你收起来吧,那车转给我战友了,车行那边卖不出价钱来。”
里面花花绿绿的钱,都不是新的,全是那种乱七八糟的钱,一看就是血汗钱,七拼八凑的攒起来的。
这时候还不习惯储蓄,全靠自己攒钱,自己家里面都有存钱的柜子,再说了,谁家也没有那么多钱存起来。
郎菊南自己确实没钱,全靠金条给撑着,早些年金条都不敢拿出来,被人盯上了就是灭门的灾难。
“行,我给拿起来了,到时候花钱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别不好意思。”郎菊南给收起来了,不少的一笔钱了,她自己没钱也不行。
黄莺自己撑不住想睡,自己东西还没收拾好,这孩子自己的小枕头也得带着走,今晚不是还得睡嘛。
“小宝啊,你把枕头放着,姥姥到时候给你做个新的行不行啊,你这枕头太占空了。”郎菊南自己商量黄莺,你说这么大个棉花枕头,软绵绵的,那么大一个。
黄莺自己也不想带着,可是真的有恋物癖:“姥姥啊,给我带着吧,衣服我少带一点,行不行嘛。”
自己可怜兮兮的,自己坐在床边,怀里抱的枕头比她稍微小一点。
这枕头说实话好多年了,特别软,冬天还好点,夏天那么热的天气啊,你说不得热死啊。
就这样,黄莺夏天也睡,自己还真就觉得不热,就是恋物癖,没办法改变的。
现在自己身上穿的小睡裙,就是那种特别艰苦朴素的棉布的,没有袖子的直筒的。
但是穿着特别舒服,自己就一直穿着,穿到现在都有点短了,但是好歹是个睡裙,将就着穿吧。
边上那一圈都起毛了,黄莺自己还舍不得换一个,觉得自己穿出感情来了,就跟个小变态一样。
郎菊南懒得跟她说了,自己收拾东西累的够呛:“鬼丫头,你愿意拿着就拿着吧,反正累的是你爸,别指望我给你拎着。”
黄莺自己就乐呵了,没这个枕头不好睡觉:“爸,你记得明早上给我带着啊,我今晚还用呢。”
黄炜业自己忙的一脸的汗,就这样也不说不好,自己点点头,肯定给带着啊。
一大早,黄炜业就起来收拾,把黄莺昨晚的枕头还有床单,还有盖着的夏凉被全给打包了,自己使劲挤了挤。
人家战友一大早来了,帮忙的:“哟,老黄,这是你们家姑娘啊,可真出息啊,这么漂亮的孩子。”
黄炜业自己摆摆手,自己脸上挂着笑:“那里那里,小孩子一个,跟她妈妈长得像。”
其实自己可开心了,搬着东西就往车上搬,人家战友来了好几个,大家一起上,特别快,来不及吃早饭,那班车特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