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安静三秒,继续,“有首歌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里面有句歌词是这样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我觉得这话ting对,要么你先委屈下缴械投降,说不定我得到你之后,三两天就受不了你的臭脾气狠狠将你抛弃了,到时候咱们相忘江湖,不也是两全其美么?”
她唐三藏念经一样,喋喋不休。
“你们做医生的不都自诩救死扶伤?你说我就这么点心愿,每天抓肝挠肺伤心伤身的,你就不能成全我一下?”
“……”
“好吧小叔,其实这种时候,尤其女生告白被拒绝了,是ting应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但我也晓得那种情节一出,之后肯定就会决裂,像我这种狠不下心放下的,还是决定对自己好点,死缠烂打的偶尔还能蹭个吻也ting好,不过小叔,下次你扑倒喂——”
“碰——”
房门猛地摔上。
商商揉了揉震痛的耳朵,刚刚那句话还没说完,年慕尧终于发飙,连人带被子的几乎是直接丢出来。
她在门口站了会,唉声叹气了阵子,确认里头的人并不动容,才又裹紧了被子一蹦一跳的往隔壁自己房间过去。
门里,年慕尧静静站着,穿了一半的衣服好一会动作都没继续。
耳朵里,她咿咿呀呀喋喋不休的声音似乎还在。
很烦,但他却不讨厌。
习惯果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轻易养成不易改变,轻易改变就是万丈深渊。
傅商商这个人,可不就是他的万丈深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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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厚着脸皮蹭了车,也只被年慕尧无情的丢在医院门口。
商商目送着黑色卡宴绝尘而去,直到车子拐弯后消失不见,她才跨步往医院里头走。
重新缝合时找了那位据说经验丰富的梅医生,原本八针变成之后十二针。
那位善解人意的中年女医生不忘歌颂她的英勇,“那些个成天吵着嚷着费年院长不可的小~护~士,关键时刻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的,也没见谁ting身而出,姑娘,你这才是真爱啊!怪不得院长那么重视你!”
顿了顿,又提建议,“不过你回家一定和院长说说,你这带着伤呢,要是再激~烈的撕~裂一两回,准得留疤!”
“……”
穿衣服时商商看一眼肩膀上蜈蚣一样的褐色伤口,头皮发麻。
tmd,她这么丑的玩意儿算哪门子的甜蜜折磨?
从医院出来,时间还早,她打了车直奔学校。
刚好最后一节课下,连教室都没进,就被陆筱拉着直奔食堂。
带酱油的菜商商不敢碰,只就着像是白水里捞出来的青菜吃了几口饭,之后就被难吃的吃不下了,索性丢了筷子和她讲这两天发生的事。
反观陆筱,风卷残云对着餐盘里的食物一阵肆虐。
这才有空感叹,“太凶残了,傅二商,我原本觉得你的生活是本凄婉缠~绵的爱情小说,没想到愣是被你个折腾成了打打杀杀的动作片。”
“……”
“你用头去挡那个玻璃瓶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身负异能?什么时候给姐们表演个xiong口碎大石看看?”
“……”
“说你蠢,你还就争气的越来越蠢,伤你是受了,然后呢,人家不还不是拍拍屁股直接去了s市?你在这咸水青菜,指不定人家正左拥右抱飘飘欲仙,你那么多小言是白看了么?受伤之后装疯卖傻哪怕装个失忆,你倒是将他留下来也是好的呀。”
“……”
“得,其实你也ting能耐的,人都被你骗上g了,关键时刻你竟然喊停?!”
“……”
“我要是你,那种时候一定当场祈祷他最好能被那瓶子砸得三个月生活不能自理,这样一来他只能在g上躺着,现在还不是任你捏扁搓圆想怎么着都行?”
商商一步步被她洗脑,有种菱湖灌ding的恍然大悟。
她当时怎么就没能想到这个层面?
讨好的虚心求教,“筱筱,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指点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