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锌本以为三皇子会去跟皇帝说一说,让自己妹妹做正妃的事,谁知等了大半个月,事情依旧毫无进展。邝琬琰叫嚷着不愿意做侧妃,让邝锌更是头疼不已。他想到那日在御书房,是崔允棠的一番话,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心里就很恼火。又听妹妹一直埋怨崔允棠,便觉得得报复一二:“这个崔允棠,真多事,若非那日她嚼舌根,那两座城,都归我们南淮了!”“哥,你终于想到要对付她了吗,那要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邝琬琰巴巴的凑上前,满心期待的等着他回答。邝锌冷眼看向窗外:“我们南淮国的人,从来都是有恩必偿,有仇必报!之前我当她是个弱女子,也就不跟她计较,可她太坏事了。”邝琬琰几乎感动得要热泪盈眶了。这么久,哥哥一直阻挠她对付崔允棠,现在他终于跟自己在一条战线上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为我出气的。”只要崔允棠死了,一切事情就好办多了。邝锌转头盯着她,义正词严的警告:“记住,这是我要做的事,你最好是不要插手!若是坏了我的好事,我跟你没完。”“哥,我怎会坏你好事……”“总之,不许外出,不许让人去参合,一切等我消息。”“好,都听哥哥你的。”邝琬琰郁闷了多日,如今终于心情大好,一侧的侍女看着她眉眼终于有了笑意,也跟着开心起来:“公主,王子还是疼您的呢。”她脸上的笑容,却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倒是亲哥哥,可是不是疼她,这就两说了:“父王让他来,是有要事要他达成的,他即便是去对付崔允棠,也不是为了我。”皇家王族里的人,都是无情之辈。这一点,还是前几次,她的好哥哥提醒她的呢。邝琬琰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跟他算是一母同胞,即便是邝锌再狠辣,也对她还会有点兄妹之情。若是一起来出使的不是邝锌,而是其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那就不好说了。“公主,不必消极,王子心里是有你的。”侍女试着安慰。邝琬琰压根不在意这个:“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他目标一致,都是想要让崔允棠不好过!”邝锌找人,摸清楚了崔允棠的行踪,得知她不怎么出门,偶尔出门的时间,便是去绣坊,几乎是每三天一次,外出也就只有一个时辰,在绣坊看了绣品和绣线就会立马回府。偶尔还会去太子府和皇宫,其余时间不出门。“皇后待她倒是挺好,隔三差五的就差人来寻她去宫内,想来她这个太子妃是稳了。可若是崔允棠也失贞呢……”一个邪恶的计谋,涌入邝锌脑海中。又是崔允棠去绣坊的日子,她心心念念着,要找到皇后娘娘喜欢的绣色,那日去皇宫,皇后看到了她的帕子,顺带说让她也给绣一条。皇后特别喜欢海棠花,崔允棠一直在找皇后喜欢的绣线,得知来货了,雀跃的想要去看看。马车上,崔允棠一直很兴奋,今日她没有带小梨出来,走得太急,想着一会就回来,就没让小梨跟着了。主要是这日天有点阴,她担心下雨。小梨的腿,要是下雨,还是会有点疼。崔允棠高高兴兴的出门,一坐上马车后,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心跳加速的同时,还眼皮一直跳动,她心里略感不敢。有过前几次的被刺杀事情,她心有余悸。“张伯,一会不走小巷,直接走……”大道。话还没说完,崔允棠意识到前方驱车的并非是张伯,而是一个陌生的背影,张伯已经五十多,是个小个子,平日里一直不戴斗笠。今日这个后背看起来魁梧,且身高一看就比张伯高,她意识到了危险,强忍着不安,道:“张伯,前面停一下,我想去看看布料。”驱车的人,好似没听见似的,手挥了鞭子,马车迅速崩腾。一溜烟就拐入了一个小巷子,崔允棠意识到危险,大声喊:“救命,救命啊!”汉子转头,撒过一些白色粉末,崔允棠来不及呼喊,就晕了过去,她晕倒之前,费力取下了自己的一个耳环,丢下马车……跟着崔允棠的暗卫,发现人不见后,立马通知陆怀卿,他正好就在这附近,今天本就是他要陪着崔允棠一起看绣线。“殿下,马车离开了城内,去了郊外。”“跟上!”陆怀卿骑着他的矫健的黑马,朝着南郊奔腾而去,一路来到了一座破庙中,此时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崔允棠被丢在角落中,窗外的雨点,飘入庙内,砸在了她的脸上,崔允棠混混沉沉的醒过来。周围破败不堪,空气里还有一股陈旧的枯叶被雨水打湿后的腐烂气息,她的双手被人捆绑着,前方有一个黑衣人正流着哈喇子看着她。“姑娘,你长得可真好看啊,爷,好久没碰女人了,今天就让爷尝尝鲜吧。”“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崔府的大小姐,你敢碰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崔允棠厉声呵斥,那黑衣人显然愣了一下。他迟疑起身,在她前方来回左右走动,不安的搓着手,恼怒的转头看她:“你为何要告知我这些,你知道不知道,我不过是那人钱财,为人办事,你这样告诉我这么多真相,我很难办的啊。”崔允棠后怕的咽了咽唾沫,也就是不到一会的功夫,这人的眼睛已经赤红了。他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他好像是有某种疯魔之症。“你放了我,多少银子我都给。”崔允棠试着跟对方交涉。那人哈哈而笑:“我这人的确是认钱不认人,可我是江湖上的人,我要讲究江湖道义啊,这样,而且我还是采花大盗啊,哪里有放了你的道理……”什么?采花大盗?见崔允棠后怕,黑衣男子热血沸腾,他盯着她,眼睛里的血丝愈发多了,他沸腾道:“对,对,就是这样,你表现得越是害怕我,我就越喜欢……”体内的躁动,无法遏制他想要扑向她的冲动,崔允棠吓坏了,大声喊:“救命,救命啊。”男人更兴奋了:“这里没人,知道我为什么大老远把你带来这里吗,就是我喜欢听人声嘶力竭大声哭喊,而又无人帮的可怜模样,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加兴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