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那晚,盛西决在朝唐门口送她灌汤包,应该被陆曜瞧见了,不然他不会那样警告她。
温言牢记住他的话,在他生气的时候,尽量不要招惹他。
这次却是陆曜先开了口:“这家店是盛西决开的。”
“我知道。”温言喝了口粥,“他有告诉我。”
“除了灌汤包,你还喜欢吃什么?”他摸索了一下口袋,又想抽根烟了,烦躁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地想抽烟。但看了看面前的女人,他又将打火机放回了口袋,碾磨着手中未点燃的烟卷,说:“还是说,你只喜欢吃灌汤包?”
听出他言外话的意思,温言放下勺子,拿起餐巾纸擦了下唇:“四哥,没有人的口味是一成不变的,灌汤包我吃了七年,已经吃腻了。”
七年……比六年还多一年。
饭后,陆曜只将温言送到公寓楼下便停下。
温言回头,看到他停在台阶下。
“你应该不会欢迎我上去。”陆曜微扬了下嘴角,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进去吧,我抽根烟就回家。”
温言转过身,刷卡走进楼里。在走进电梯时,她瞟了一眼玻璃门外那抹修长身影,陆曜刚好也朝她这边看,隔着门,两人的目光相对了好几秒。
陆曜吐了口烟圈,狭长的眸微微眯了下,看她的目光异常灼热。
温言快速收回视线,直接走进电梯,回了房间后立刻去了浴室。
衣服一件件离身,她站在花洒下从头向下浇灌着燥热的身体,满脑子都是陆曜的那双眼睛。
年三十那晚跟他初次亲昵的画面不断闪现,冷却下来的身体再次升温。
从湘城回来后,温言与陆曜就再没一起做过,就连拉手和接吻都没有。
没有过不代表不想。
因为她对这方面的认知,全是那晚在陆曜的引导下,才从一开始的懵懂紧张到学会享受……
睁开眼睛,她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伸手拿起浴巾擦拭身体,然后披上浴袍,一边系着腰间的带子一边朝门口走。她听到门铃声,透过显示屏看到外面的男人,喉咙处突然干涩。
门打开,陆曜笔直地站在门口,身上还有浓重的烟味,看到她湿着发还没擦,问:“灌汤包如果吃腻了,是不是可以考虑下吃其他的,比如说……水饺?”
年三十那晚,为了讨好他,温言要吃的就是水饺,后来就开始了一整宿的不受控制。
只要她点头,等于是接受他的提议。
若是摇头,就等于拒绝。
“四哥,我……”
陆曜知道,一旦这个女人开口就预示着拒绝,他打断了她的话:“先别着急给我答案,考虑一下,至少年三十那晚在朝唐,你的身体并不排斥我。”
被他看穿了,温言并没逃避:“对,我确实很喜欢跟四哥你亲密。”
“既然喜欢,又何必控制自己?”陆曜一只脚跨了进去,关门后步步朝她逼近,“你在怕什么?怕自己会爱上我?”
“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温言被逼退到墙角,抬起头,眼眸无比明净。
“既然不会,那你又为什么刻意疏远我?怕我会爱上你?”
“四哥会吗?”温言这次没有避开这个话题,紧锁住他的目光。
“你想要听什么答案?”
“我想听真实的答案。”
陆曜抬起她的下颚,目光灼热地看着她,然后低头压向她的唇,用力吻。他吻过后,微喘着气注视着她:“这个答案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