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思殿内,凤云泽正百无聊赖的喝着酒,看着歌舞表演时,一个内侍突然出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凤云泽顿了顿,随即放下酒杯,跟着内侍离开。
长廊下,永文帝和凤云泽一边闲聊,一边漫步。
“十九弟,之前朕屡次要给你赐婚都被你拒了,你今日怎么就应下了?莫非你和寿康县主私底下有什么交情?”
听着他的试探,凤云泽眼底闪过嘲讽,接着便一脸淡漠的说:“没什么交情,只是觉得该娶一个王妃了,省得旁人编排臣弟喜欢男子。”
说着,他看了永文帝一眼,那些编排从哪儿来的,没人比永文帝更清楚。
永文帝咳了一声,看向了别处,“对了,之前在荣昌的寿宴上,是你救了寿康县主,后来大慈恩寺那事,也是你帮她说话,她今日选你莫非是因为这些?”
凤云泽风轻云淡的反问道:“皇兄为何不直接去问寿康县主?况且她方才不是说得很明白吗?”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永文帝试探不出什么来,心里不由得生出些烦躁。
这时,他们来到了一处水榭,里面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
“长瑾,你为何要选十九皇叔?”
看着恼怒的凤应乾,司长瑾一脸呆滞的说:“因为他是你皇叔,嫁给他,我就是你皇叔母,是你的长辈,你以后见到我得行礼。”
“啊?”凤应乾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道:“你选他就为了要当我长辈?”
司长瑾垂着眼眸,点了点头,语气呆板,声音没有起伏。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还因为砺王殿下长得比你好看,身形比你高大,很多方面都比你优秀,嫁给他甚好。”
一听司长瑾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凤应乾顿时就恼羞成怒了。
“我哪里比不上他,我看你是和他早有私情!”
“是不是他在荣昌长公主的寿宴上救了你的命,你就对他暗生情愫?是不是他把你从荷花池里捞出来,你俩有肌肤之亲了?”
“是不是因为这些,十九皇叔才会替你说话,让你和我解除婚约?”
听着这话,司长瑾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心中的火气不断翻涌着,差一点就破功了。
凤应乾这个伪君子,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他自己三心二意,与人苟合,就认定她也是这样的人,使劲儿地往她身上泼脏水。
见她不说话,凤应乾便拿着铃铛朝她摇了几下,“说话啊!你给老实交代,不准有半点儿虚言语。”
司长瑾正要开口,却瞧见门外多了几个影子,门缝外的衣摆有些眼熟。
她思绪一转,就一边开口,一边从空间里拿出一种香薰。
“我与砺王殿下清清白白,别无私情,倒是祁王殿下你与司轻轻一早就有私情。”
“你们欺瞒于我也就罢了,可你们却心狠手辣的合起伙来要害我。”
她神情呆滞,语气平静,但在说到这里时,表情和语气中都带着恨意。
“在荣昌姨母的寿宴上,你们算计我名声,在大慈恩寺你们要我性命。”
闻言,凤应乾一惊,随即便抓着司长瑾的肩膀激动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想起来了?”
司长瑾的神情和语气再次归于平静,“我没想起来,但我不是傻子,从你们合谋杀我这事就能猜得出来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