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初利用他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傅斯年虽然没有说,但一路走来,一定受了不少苦,可是现在,连她也要背叛他了。
黎苏皖垂在餐桌底的手忍不住握拳,心里开始挣扎起来,最终,理智还是打败了情感。
她对傅斯年来说只是一个过客,他们之间还没有很深厚的感情,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傅斯年应该很快就能忘了她,可是她想了生母二十多年,眼看着就触手可及,不能就这样放弃。
邦妮看出黎苏皖的食欲不佳后,微微鞠躬道,“怪我多嘴了!”
“没有!没有!”黎苏皖急忙摆手,她看了一眼楼上,压低声音道,“邦妮!今晚你歇着吧,晚餐我来做!”
原本以为邦妮会像平时一样直截了当地拒绝,谁知她却一反常态地点头同意,“好!”
黎苏皖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邦妮已经回到了厨房,她牵了下唇角,看了一眼楼上,暗暗下决心,中午吃完饭后她去超市买些食材,下午回来处理一下,一个人做耗时大,等做好估计也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叨扰这么长时间,她没有什么能做的,就在临走之前做一顿饭吧!买些好的食材,既美味又不贵,就当是报答他了!
三楼健身房内,一抹身影正裸着上半身,身着一条运动裤,在做引体向上,他的身材消瘦,却做的丝毫不费力气,每次向上的时候,臂膀的肌肉都会凸出来,汗珠随着肌肉的线条缓缓滑过,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熠熠光芒。
不远处的窗户旁,是拿着报纸在读的余笙,屋外艳阳高照,窗帘却拉的严严实实,丝毫看不到任何景象。
余笙将报纸合起来,看向那张俊脸沉声道,“先生!RG公司现在已经完全步入正轨,而且引起了香江市乃至国内的瞩目,傅明哲最近也有所察觉,他甚至特意派人去国外查了一番,但什么都没有查到!”
傅斯年稳稳地落地,伸手拿过搭在一旁的灰色毛巾一边擦拭一边扯了下唇角冷笑,“所以呢!他死心了吗?”
“没有!但是也暂时没有什么别的行动,应该是在暗中观察!”余笙上前将矿泉水递给了他。
傅斯年坐在一旁的竹椅内,拧开瓶盖,只喝了几口,“黎靠政呢?”
“他确实是出差没错,但不是国外,而是在眉城,是处理公司的事,但事情早在四天前就办完了,他应该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余笙顿了下又继续道,“我找人打听,问出了夫人的真实原因!”
傅斯年擦汗的手一滞,转头看向那张俊脸挑眉。
余笙轻咳了下继续道,“我也是早上刚得到消息,夫人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生母,据黎相宜的朋友说,这次黎靠政以夫人母亲的下落为条件,那晚要挟她没有成功之后,又以此为条件要挟她嫁过来!”
傅斯年的俊脸倒是平静,许久那张薄唇才缓缓扬起一抹弧度哼笑,“所以说……不是因为傅明哲有目的地接近我,而是因为自己的利益有目的地接近我?”
为了得到母亲的消息接近他?那得到之后呢?那天她拿着行李箱准备离开,是打算要了母亲的消息之后直接逃婚吗?
余笙沉默可一阵后才道,“无论如何,这点总比她和傅明哲有联系好!至少不用担心她做出对您造成威胁的事!”
“哼!就凭她?”傅斯年虽然料到了她的目的不纯,但是知道真相之后却还是有些压制不住怒火。
明明早就知道了她有目的,为什么心里就是这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