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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陆肆年裹着浴袍，懒散地擦着发梢滴落的水珠，对此并不在意。
可知道是陆厉安排的时候，他却皱了眉。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了吧？”
但这回程蓝有了些底气，解释道：“他给了我六百万。”
这六百万太重要了，就像坚韧的绳索，助她逃出深渊。
但在陆肆年眼中，却是不值一提。
他只冷笑，语气是十足的看不起：“这么点也就够打发你了。”
“把钱退回去。”
这是金主的命令，程蓝合该对他言听计从，乖乖照做。
但她只能摇摇头。
“已经花完了。”
程蓝知道这么说陆肆年会生气，但她确实拿不出钱来还给陆厉了。
不过是被陆肆年骂得狗血淋头，或者是让他嗟磨整夜，和她的债比起来，不值一提。
果然，程蓝看见陆肆年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但出乎意料的，他却没有骂她。
只是嘲讽道：“你还真是有钱什么都行。”
程蓝别开眼，只是攥紧手沉默。
他说得也没错。
自己也的确是，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没必要难过。
这样想着，程蓝便努力笑了笑，控制着有些颤抖的声线。
“是啊，你给我多一点我也不介意。”
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应该缩起脖子来当鹌鹑。
这是程蓝头一次反抗陆肆年。
程蓝竟有些希望他能骂骂自己。
但陆肆年只看着程蓝，语气却是一反常态的平静：“想要钱，那就让我高兴。”
程蓝一愣。
终究闭了闭眼，顺从地贴了上去，伸手解开他的浴袍。
空气中还弥漫着氤氲水汽，发梢的水珠随着体温缓缓蒸腾，出乎意料地，陆肆年并没有太不留情。
饶是如此，程蓝却还是累得有些脱力，在大汗淋漓中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