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手势代表了什么呢,这让小野三郎和几位手下百思不得其解。
而换了衣服要去百乐门舞厅的美稚子在看了这张只照了两根手指的照片后,她想了一会,接着又看了其余的照片,思索了一会后对小野三郎说道:“小野君,我有一个猜想,说出来供小野君参考一下。”
对于美稚子,小野三郎可不敢轻视,这可是佐佐木大佐推荐过来的人。他连忙道:“美稚子小姐,你请讲。”
美稚子指着那张两根手指的照片道:“小野君,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人到了那个杂货店,就发现了我们在外面的监视人员和对面二楼上的那个监视点。”
小野三郎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道:“不可能吧,在店外的两名监视人员,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去乔装打扮后几乎和华夏人一模一样,又怎么会被人看出破绽。”
美稚子:“小野君,那两人各被一枪爆头,那说明开枪之人不但枪法奇准,而且是早有目标。而且这人下车进店,只是拍了他的一个后背,说明此人已是知道对面楼上有监视拍照的,所以他一下车就迅疾地转了身了,让偷拍的人只拍了他一个背面。”
小野三郎满眼的不可置信:“稚子小姐,可那人是怎么发现对面二楼上的监视点的,这个不应该啊。”
美稚子道:“可能是在这人在到杂货店时,刚好监视的人在拍照,相机镜头反射了阳光,被他察觉到了。”
小野三郎和几名手下倒吸一口凉气,这人这么厉害,连这个都能察觉,那也难怪他能发现在路上监视的两人了。
小野三郎恨恨地一拍桌子:“特府的,这个狡猾的支那人,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来。”
美稚子摇头道:“不,此人留下了一个线索。”
看小野三郎和他几位手下不解的眼神,美稚子挥了挥手中那张两根手指的照片:“就是他。”
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呢,原来是这个,每人发一张这个照片,满大街找人看手指?要不要这么搞笑啊。几人想出言讽刺几句,可对方可是佐佐木大佐的人,他们又不敢。
美稚子看着几人一脸迷茫的样子,心中不由地对几人鄙视起来,就你们这智商,怪不得申城的特高课没有起色,我得建议佐佐木大佐换人来主持特高课了。不然,自已可能会被猪队友给拖死。
美稚子放下手中的照片:“小野君,华夏有句俗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人在得手之后,还作了这么一个手势,可见这就是他的一个习惯。而一个人的习惯,就算他再怎么克制,还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做出来的。所以我们也不必要刻意去寻找,只要在平常之时观察一下看到的人,只要有人做这个手势的,那么抓起来审一审就明白了。”
美稚子说完,摇动着腰肢走了,只留下一股香风,她得去舞厅了,就是不知道那个装作争风吃醋的男人去不去。
美稚子没和几人说的是,她已经怀疑昨天和今天的事是同一个人干的。这人肯定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不然昨天在百乐门餐厅监视那个女红党的两人不会一招就被擒住了。询问周围餐桌的人得知,从那人拍桌子发火,监视的两人赶来,然后就被擒住了,那人怎么动的手,没人看清楚。再到去那女人住处监视的四人无声地消失,美稚子断定,这和今天的事,就是一个所为。为什么美稚子会这么断定,因为像有这好身手的高手,那可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若是对手都是这种绝顶高手,那只怕特高课早就这些人给端了。对付这样的高手,那只有用人数去耗,如果只是三五个人,那就是给人家送人头。美稚子决定,要是让她安排人手,那她一定是一组八人,决不给那个高手以可乘之机。
方敏之在下班后,招来一辆黄包车,不过他可不是回家,而是要去和同志碰头。方敏之沿途换了四次黄包车,在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之后,才快步走进了一处弄堂。
吴劲松是申城市委的书记,明面上的身份是一所中学的校长,对于方敏之的突然到来,虽感意外,但却不吃惊,没有特殊情况,方敏之是不会擅自到自已家里来的。
吴劲松领方敏之到了书房,也不寒暄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老方,出了什么事了?”
“唉。”方敏之叹气道:“老吴,我领导的一位叫朱玉枫的同志叛变了。”
吴劲松吃了一惊:“叛变了?那和他有联系的同志没事吧。”
方敏之道:“说起来也是庆幸,林雨茵按照命令前去百乐门接头,可这命令就是通过朱玉枫传达的。他叛变投降了日本人,日本人便在百乐门设了埋伏,要把林雨茵和前来接头的同志一起抓获。”
吴劲松虽然明知无事,但是心中还是一紧,不过想到部队上来的那位同志和他说起去接头时发生的事,吴劲松就明白了,他笑着说道:“老方,是不是林雨茵同志被一位见色起意的恶少给劫持走了,那被那个恶少当作林雨茵的两个保镖一块劫持走的,肯定是日本特务了。”
方敏之吃惊地问道:“老方,你怎么知道的?”
吴劲松道:“和林雨茵接头的那位同志当时就在,只不过时间没到没上前接头而已。可突然发生了那事,他又身负重任无法上前给林雨茵解围,只好撤走了,通过紧急联络方式找到我这里来了,这是他告诉我的。老方,那林雨茵同志有消息吗?咱们得想法子找到那个恶少,把林雨茵同志救出来。”
方敏之道:“老吴,林雨茵同志你不用担心,她现在安全着呢。”
吴劲松就迷惑了,这不应该啊,可看方敏之一脸淡然,而且这种事也不可能开玩笑。吴劲松拍了一下方敏之的手:“老方,快说说是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