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手指上那颗,只能叫碎钻。还有,你当了三年的纪太太,几个人知道?纪宴辞现在出轨都出的光明正大,甚至还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我赞成你离婚,但不赞成你什么都不要的离婚。孟棠,你别那么傻,行不行?!你以为你这样成全他们,纪宴辞和孟昕会谢谢你吗?”
孟棠盯着手机上那些照片,眼神黯淡,却又十分平静。
她低垂下眼帘,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们的这场婚姻本就是强人所难,她其实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
她喜欢纪宴辞十年,当了他三年妻子,也足够了。
她朝着温迎温柔的笑,比划道:‘我只是想离的快一点。’
温迎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她的笑容,又舍不得再指责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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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
纪宴辞将孟棠完全抛在了脑后,会议上,孟昕的母亲打了三通电话。
“阿辞,棠棠呢?我给她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她去哪儿了?昕昕伤口又出血,怎么也止不住。调过来的血包又不够了……”孟母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孟昕本身有血友病,从小凝血功能就不太好,这种病无法根治。只能在生活中尽量避免受伤。
偏偏她又是熊猫血型。
这一旦受伤出血,闹不好就会有生命危险。
纪宴辞安慰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打开孟棠的微信,上面的对话,仍停留在一周之前,她发过来的那句离婚。
他这会才意识到,孟棠已经离家出走一周了。
他打了语音电话过去,没几秒就被挂断。他眉梢一挑,这还是第一次,孟棠主动的挂断他的电话。
他放下手机,没有再打第二个。
想着一会,她应该会主动发信息过来报备。
然而,等会议结束,孟棠的微信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孟棠最近在做什么?”他问助理。
“太太找了份工作。”
倒不是助理有心,是他昨天去一家咖啡馆买咖啡的时候,碰巧遇上了。
一小时后,一辆库里南停在幸屿咖啡馆门口。
隔着车窗,纪宴辞打量着这家藏在胡同里的咖啡店,沉声道:“去把她叫出来。”
没一会,助理便带着孟棠从咖啡馆出来。
她穿着咖啡馆的制服,长发扎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未施粉黛的脸,显得格外的单纯,黑白分明的双眸中透着不谙世事的澄澈。
一看就很好骗。
助理拉开车门,“太太请。”
孟棠站着没动,垂着眼帘,低垂着的视线,落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
“上车。”纪宴辞低沉的声音响起。
孟棠没什么底气的比划,‘我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