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大庸?”
宋蕴之仍然不死心,柳煜翻了个白眼,“还有哪个大庸!”
宋蕴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大庸城的案子才刚刚了结,余之初虽然伏法,但临终所言,让几人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况且最后,乔府的变故,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乔如安的死让宋蕴之更是耿耿于怀,那个只在最后露了一面的乔家大公子,更是像一张巨大的网,宋蕴之直觉事情并没有完结,奈何线索断得彻底,没想到会在此处露出端倪。
宋蕴之急道:“难道那女人和余之初他们有关系?”
宋蕴之瞬间将两者联系在一起,这想法柳煜并不奇怪,他点了点头,道:“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他们之间必然是有关系的。薛管家不是说查不到那女人的背景么,他当然查不到,如果我所料不差,那女人是薛柏从大庸带回来的。”
宋蕴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原来是这样。”
沈苍梧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中细细荡开的波纹已经不见,眼底一片清明。
柳煜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原来是怎样?你们两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柳煜有些郁闷,宋蕴之笑了笑,也不回答,只道:“孟玉啊,你既然查到了那女人是来自大庸,可查清了她的底细?”
柳煜摇头。
以薛家在忻城的势力,仍然查不到那女人的来历,柳煜便决定从薛柏入手,他让荀月白将薛柏这两个月以来的行踪事无巨细地查了一遍。
结果发现,大概两个月前,薛柏去了一趟大庸。
荀月白后来特意去找薛管家核实过,薛柏的那趟大庸之行,是薛老爷安排的,原来是去做一笔买卖,结果不知什么原因,买卖没做成,薛柏还大病一场。
关系到大庸,柳煜自然多留了个心眼,荀月白带着暗卫效率很快,没用多久就将薛柏那段时间的行踪全部挖了出来,结果发现,那段时间,薛柏的行为很是反常,据薛家铺子里的人说,那段时间薛柏喜怒不定,心情多变。
荀月白再查下去,又发现薛柏从银庄提了一笔钱。
这笔钱用于何处,却是查不到。
宋蕴之疑惑:“怎么会查不到?”
从钱庄提钱,用途无外乎生意周转,购销往来,明细都有账目记录,怎么会查不到。宋蕴之虽然是个货真架实的散财童子,却也是个楼主,春归楼分部遍布春暮,单就听雨楼,就是日进斗金。
柳煜自然知道宋蕴之的想法,可是……
柳煜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相告,“这不是重点。”
宋蕴之奇道:“那重点是什么?”
柳煜有些疑迟,“那笔钱,并没有用到薛家的生意上,或许……薛老爷并不知情。”
柳煜说完,看宋蕴之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又加了一句,“那可不是小数目,要是没什么特殊情况还好,一有意外,必然会影响到薛家的生意。”
薛家家境殷实,可终究是生意人,能够动用的流动有限,否则出现资金截流,损失不是一星半点,薛柏自小就有生意头脑,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是根据荀月白查到的消息,薛柏几乎将薛家的资金都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