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警惕地道:“你要干什么!”
余之初哼了一声,“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只是手头有些紧张,身边又缺一些人手,以薛家在忻城的根基,薛兄动动手指的事情,想必是不会推迟的。”
这是威胁自己给他做事了?
薛柏道:“你休想!”
余之初笑了笑,“薛兄何必动气,莫忘了我们在大庸的情义,那时我们同车而游,把酒共醉,是何等快活。”
薛柏怒道:“你还有脸提大庸!”
余之初道:“若不是在大庸,我怎么知道薛兄是如此长情的一个人呢,啧啧,你把李小姐带回忻城,已经七八个月了,竟然连薛家的门都没让她进,还真是情深义重,就是不知道陆姑娘知不知道。”
薛柏原本就虚弱,被余之初阴阳怪气的知一激,心里一痛,几乎就要呕出血来,正想说什么,抬头就见淡淡月光下,余之初手里有什么正闪闪发亮。
那是一颗硕大的珍珠,薛柏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陆莘儿的东西。
那颗珍珠原本是在那顶凤冠上的,薛柏从大庸回来以后,一直不敢见陆莘儿,因此那顶凤冠也被锁在库房,后来下聘的时候,一起送到了陆家。
当时陆莘儿说凤冠太贵重,不能时刻戴在头上,便摘了一颗珍珠,做成了一根簪子,还是薛柏亲自为她插上的。
陆莘儿说过,以后她要一直戴着这簪子。
薛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冲上去抢过余之初手里的珍珠簪子,急急地道:“你把莘儿怎么样了?”
余之初推开薛柏抓着自己衣襟地手,拂尘似的拍了拍,笑道:“陆姑娘很好,不过以后好不好,就看薛兄怎么做了。”
薛柏愤恨地道:“余之初,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你要有什么就冲我来……”
余之初笑道:“我说过我对你没兴趣,薛兄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着,声音就远了。
薛柏急急去抓,却什么也没抓到。
窗户不知道什么开了,夜风吹过,吹起床帷一阵摆动。
薛柏怔怔地盯着窗外,落过雨后,天地如洗,到处明亮一片,天上浅浅的一片乌云,转眼的功夫就被风吹去。
他低着头道:“莘儿在青石镇消失了,我知道她一定在余之初手上,我能找到的人,都不是余之初的对手,万般无奈之下,我去找了那个女人。”
“余之初说要钱,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是那么巨额的一笔钱,这笔钱几乎将薛家能挪用的资金都算进去了。”
薛柏是做生意的天才,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要动用这笔钱,薛家的根基就会受损。薛家在二十年前才栽过一次,众人记忆犹新,怎么能在同一个地方再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