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冬死死看着她娟秀的字迹,眼神恨不能将信纸烧出个洞来!
可面上,他依旧控制自己的情绪,不露半点声色。
“我和她早就没有了关系,她想和谁一起是她的事,对我来说,她的价值,只是那一半的肾。”
三年前若不是黎盛夏下药害他,他也不会和她发生关系,让粟叶伤心出了车祸,从那之后,她身体一直不好,就在最近查出,肾衰竭,需要尽快换肾。
黎粟叶柔弱地走到了严厉冬的身边,坐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抱着他,眼里有些晶莹。
“厉冬,都是我不好,如果当初我能听你解释,我就不会发生车祸,现在也不至于身体这么差,还得了肾病,以前,我怕你心里还有妹妹,所以一直不肯碰我,现在,我身体这样,你大概更加嫌弃我了吧?”
她软弱无骨的手勾着严厉冬,吐气如兰的唇在他耳畔凄凄切切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说不定,我根本等不到换肾了……厉冬你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我们一起去雪山滑雪,遇上雪崩,当时我真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怎么会忘记呢?严厉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山洞里,粟粟抱着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温暖自己。
想着有些动容了,这么好的女孩子,却被黎盛夏害得这么惨!
黎粟叶见他表情有些放松,送上自己的娇唇,停留在他的微抿的唇瓣上:
“也许我很快就会死,在死之前,我只有一个心愿,成为你的女人……”
说着,她伸出了温热的舌尖,轻舔她的,空出了一只手,慢慢下滑,抚过他略微绷紧的身体,健硕的小腹,以及……
严厉冬的欲火被她挑起,闭着的眼,也不知道看到的是谁……
只觉得眼前有一双清澈的眸子,也是这般梨花带泪的样子,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
情动时,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摁在了沙发上,强劲有力的双臂将她的一双藕臂禁锢在头顶,随后,细密强悍的吻一路席卷,扫荡她的唇瓣,脖颈,还有穿着睡衣,若隐若现的娇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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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
盛夏坐在梳妆台前,用梳子一下一下竖着自己柔软黑亮的头发。
她泡过澡,酡红的小脸映照在昏黄的灯光下,千娇百媚。
阿恬站在她身后,看着镜中的“少奶奶”心里既羡慕,又心疼,羡慕她那么漂亮,身材又好,心疼她心地善良却被少爷欺负得这么惨。
只是阿恬不懂,大晚上,少奶奶居然让她找了化妆品,画了一个淡妆,可她分明洗过澡准备休息了。
“阿恬,去楼下小厨房煮茶,还有,把这豆蔻和茉莉精油点了,就放在我的床头柜吧。”
“是。”
阿恬虽然疑惑但都照做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等着严厉冬来找她。
厉冬,我想再赌一次,赌你对我并不是没有半点感情。
顷刻间,房间里弥漫着浪漫旖旎的香气,黎盛夏抚着自己的肚子,轻轻说道:“宝贝,你要坚强一点,一定要帮帮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