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都是白雪处理完公事过来陪伴老人家,并不是她乐意这样,只想为夜瑾陌分担一些压力。
她想如果这样做了,以后离开心里的负担就小了。
而另一方面,夜瑾陌除了稳固公司政权,还在寻找着律师。他想证明那张遗嘱是假的。父母虽然感情不和,也不至于将夜氏闹得分崩离析。
律师却很遗憾地告诉他,“夜氏集团确实有夜淮的份,最好的结果是整个公司一分为二,不过你的局势处于劣势。据我所知,你叔叔抢权的时候曾指证你妈妈有不轨的行为,还有一大堆的相片,这些都对你不利!”
夜瑾陌面容沉痛,十几年前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再回忆,是谁又想着将它们挖掘出来?
都说他妈妈不爱他爸爸,在列出那些罪证之后,父母才相约去民政局离婚,路上出了车祸双双离世。
“最好能够查证这些相片是假的,上法庭才能扳回一局。”律师给了夜瑾陌最后的解决方案。
“谢谢你坚持站在我这边。”夜瑾陌很感恩。
“不客气,我也不希望夜氏的正规权被奸人所得。对了,前几天童家人找我谈判,我没答应,你可以仔细想想过去的事是否与他们有关。”
送走了全市最好的律师,夜瑾陌渐渐有了方案,不再怕开庭那天的到来。他立即吩咐属下,机密查找童氏这些年的大经历,特别是童鑫武怎么坐稳市长这个位置的,想来应该大有来头。
下月初五定为开庭之日,打官司前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夜老爷子明明有好起来的趋势,突然间中风了,右边关节肿起、比寻常大很多、很难消退下去。并且口不能言、耳不能听了,剩余的日子只能在痛苦中消磨。
出事前,白雪一直陪同在身边,只是去上了个洗手间而已,是她发现的。
“怎么回事,你对我爷爷做了什么?”夜瑾陌又心疼又愤怒,没弄清原因唯身边的女人是问。
“我不知道,不然,你查查监控吧?”白雪理解对方的着急,没有怪罪。
床上的老人发疯般地口吐白沫、全身痉挛,似乎想说点什么却无法开口。夜瑾陌知道不可能是白雪所为,那么多天她有的是机会,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难不成听到了爷爷对他的谈话,希望还是靠联姻的方式来保证夜家的安稳?
可即便这样,白雪也不会狠下心下手的,顶多只是离开而已。他相信她的善良,“对不起……”
他抓痛她了,为此轻声道歉。
夜瑾陌去查监控,看到白雪离开的瞬间、童渝婷进了门,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就出来了,看不出来她到底做了什么?
“啊……啊……”老人痛苦地表达着,可惜没有一个人能理解。
“爷爷,你放心,我会保全夜氏的,也会找出害你的凶手。”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保证,夜老爷子在开庭之前去世了,永远地离开了他。
夜瑾陌没有时间难过,他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准备,证词、证人、脏据等等。
九月初五开庭,童渝婷一家人以及夜淮还有与夜氏相关的人都来到了现场,夜淮拿出证据,指明夜氏公司是他的。
理论上公司法人将继承权传给下一代,即使夜老爷子在也无法抗争这个事实,何况现在老人已经去世、更加没有谁来证明夜瑾陌与夜氏相关。
“传说夜夫人移情别恋,在外面与别的男人有了孩子才嫁到夜氏,所以夜瑾陌没有资格继承公司。”当着法官的面,夜淮再一次拿出了当年的绯闻报纸和旧相片。
夜瑾陌无可否认,他沉着面容击了两掌,从庭外走进一个人。
“爸,你怎么来了?”作为陪同的白雪很是惊疑。
“法官大人,我为我妻子萧雪丽十几年前做的事表示惭愧,我是来自首的。当年,童氏一家以巨额脏款诱惑我妻,让她拍出一些相片当做伪证,是她找人拍摄的。并且夜夫人也没有出轨,他们两人很相爱,只是心里有磨合、误会才越来越大。这些话是我夫人听对方讲的。”
“不可能,法官大人、请您别听他的胡言乱语!”童夫人急躁起来,打断了对方。
“肃静!只要证据确凿,当初的结论可以tui翻。请出示你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