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亦白进来,周澜先是关切问了几句,之后便随口提起沈稚的事。
“沈老师刚才跟我说,她在学校遇到了点棘手的事。”
见孟亦白神色没什么波动,周澜才继续说下去,“她在学校被老师刁难了,我打算帮她一把。”
孟亦白淡漠地瞥她一眼,“管一个外人的闲事做什么。”
“这也是为了寒寒好。”周澜看他态度冷淡,便解释说:“她毕竟是寒寒的老师,琐事处理清楚了才能好好给寒寒上课嘛。”
她掏出手机,点开那张在A大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照片,“不知道是哪位先生,当时给沈老师解了围。你那天也在茶楼,是认识的人么?”
孟亦白眼神扫了一眼屏幕,声音没什么起伏:“不认识。”
照片里的男人背影很模糊,不能直接判定是他。
周澜内心的疑虑消散了些,收起手机随口说了句:“那真是可惜了,不然还能让沈老师亲自给对方道个谢。”
“下不为例。”孟亦白看一眼腕表,“寒寒不需要作风有问题的老师,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们可以考虑再给寒寒找一个新的。”
一贯的冷漠口吻,似乎对什么都毫不在意。
周澜心里对孟亦白的态度很满意,但嘴上还是笑着说:“沈老师性格好,长得又漂亮,还这么年轻,我一个女人都舍不得让她受委屈呢。”
孟亦白声线嘲讽,“一个没长开的学生,有什么漂不漂亮,我没有感兴趣。”
字里行间带着对沈稚的嫌弃,似乎如果不是血型匹配,他根本不会让这样的女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闻言,周澜心情越来越愉悦,走过去主动挽住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亦白,那我呢?你对我……有没有兴趣?”
她的尾音上扬,声音缱绻暧昧,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
准确来说,是自从有了寒寒以后,他们两个就没有过夫妻生活。
她这边倒是没出什么问题,只是孟亦白常年加班,大多数时候都住在酒店和离公司距离近的公寓里。
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周澜难免心生寂寞。
“寒寒还在。”孟亦白不动声色,和周澜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的疏远姿态显而易见,周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精致的面容有片刻破裂,但很快又修复好,“最近公司的工作,还是一直很忙?”
“嗯。”孟亦白应了声,“等寒寒输完液,你送他回去,我回公司一趟。”
走得干脆利落,甚至不给周澜挽留的机会。
看着男人消失在病房门后,周澜眼里闪过羞恼,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收紧。
孟亦白根本不愿意碰她,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侮辱。
寒寒已经醒了,看着站在床边的周澜脸色阴沉着,他害怕的蜷起了身子。
“寒寒,妈妈还有事,让司机送你回家。”周澜声音冰冷,和刚才那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截然不同,“回去乖乖吃药,让保姆陪你玩。”
寒寒躺在病床上,露出一双眼睛,小声说知道了。
一小时后,酒店大床上两幅身体交缠,激烈的碰撞与呼吸声此起彼伏,女人的声线也越来越尖,直到眼前一片空白。
喘息过后,周澜身旁的年轻男人抱着她的腰,吃醋的语气:“澜姐,你刚才喊的可不是我的名字。”
有好几次深度契合时,周澜喊得都是“亦白”。
周澜知道他根本不是介意这个,于是笑着捏了捏他的腰,“是澜姐不对,等会儿让人给你转十万块钱,等你毕业了再给你换台新钢琴,当是给你的道歉补偿。”
“澜姐真好。”年轻男人顿时展露笑颜,翻身压到周澜身上,声音沉沉:“澜姐对我这么好,那我再伺候澜姐一回。”
灯一关,二人心里装的都不是彼此。
周澜把他当成了别人,而他在沉浸快感之中时,想到的也同样是另一张面孔。
那双清纯绝伦、含羞带怯的双眸——
是他没来得及睡到的沈稚。
不过没关系,下一次他一定能够睡到她,让她躺在他的身下,辗转娇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