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退开,谢容屿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沈朊却偷了一个糖果。
……
记忆加速的回拢。
沈朊更加攥紧了手下的皮质坐椅,好缓解自己内心的慌张和不安,那天,她亲完后并没有走,而是等在一旁。谢容屿是很久后才醒过来的。
他怎么会知道?!
沈朊不愿相信自己恶劣的行为被发现了,好似信仰的崩塌,她一直循规蹈矩,最胆大的行为无非就这。现在却告诉她,偷偷摸摸的沾沾自喜其实早就被人发现,而承受方却还假装不知情看着她小丑似的表演。
她沉默的时间里,谢容屿也沉默。
他扫了眼车窗外的天色,眸光回转,落在沈朊因力气大而露出青筋的那只手背。谢容屿捏了捏眉心,再出声时音色柔和许多,“清醒了吗?”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沈朊木楞的盯着前方的坐椅后方,失了魂了。
“为什么喝酒?”谢容屿答非所问。
沈朊知道答案了,她眼眶骤然红了,他知道,却还是和将青溪见面,吃饭。
这也是答案了。
沈朊闭了闭眼,往车门的方向挪动,视线落向了窗外,“我想回家了。”
谢容屿吩咐司机,“回去。”
短暂的交流过后,车厢里陷入沉默,谢容屿升起前方的挡板,“沈朊。”
“我不想说话。”
谢容屿还是第一次在沈朊这吃憋,他垂眸,沈朊缩在车门旁,俨然是避开他。那场生日会,谢容屿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小十岁的沈朊偷吻,触不及防地。他知道有人过来,喊了他一声二哥,但他太累了,并没有回答,沈朊离开了,又去而复返,随即身上落了软和的薄毯,隔绝了四月末的凉风,风里女孩的甜香却越来越近,直到唇上沾了软。
沈朊没有离开,谢容屿继续装睡。
彼此烂在肚子里的事,没必要拿出来说,只是沈朊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熟悉的甜香再次靠近。
谢容屿垂落在腿上交握的双手收紧,喉结滚了滚,及时出声制止了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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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朊全程都没有出声。
谢容屿心里无缘由的烦闷,纾解不了,抬手解开了衬衫前段两颗纽扣。
谢宅近在眼前。
沈朊看着熟悉的建筑物,内心的不安才缓缓将低,迫不及待地拉车门。
她的酒意在热风里消了大半,脑袋很清醒,身体却不受使唤,因动得太猛,头晕袭来,额头抵在了车门上。谢容屿及时扶住她,“没事吧?”
沈朊感知到肩上的力道,挣脱了瞬,下一秒却被谢容屿摁紧,“别闹脾气。”
谢容屿不将任何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