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谢府后,沈宁宁独自在长巷子里前行。
往常觉得很稀松平常的路,对于她现在来说却难如登天一样。
尤其是她现在每走一步,就觉得心脏难受憋闷,急促地喘息起来。
小脸也因为呼吸不顺而更加苍白似纸。
“哗——”风声自头顶响起。
沈宁宁还有闲心好奇地抬头看去。
看见一只小燕子的纸鸢,无忧无虑地飘荡在蓝天之上。
秋风吹来,带起万籁俱寂的宁静。
沈宁宁展露一个虚弱的微笑,她真喜欢秋天,等病好了,要跟阿兄还有哥哥一起去放纸鸢。
沈宁宁感觉手脚无力,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挣扎着,却爬不起来了。
呼吸急促,肿胀的感觉好像蔓延到了嗓子眼。
痛苦的犹如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喘息,却得不到任何救助。
沈宁宁乌黑的水眸里变得无神,她内心深处感到一些慌乱。
要是她死了,奶奶,狼狼,怎么办?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突兀地闯入她的视线,急停在沈宁宁面前。
有个身影从马车上飞奔下来。
她听所有声音都好像隔着一层雾,能感觉到对方正在焦急呼唤她的名字。
直到那人脚步匆忙地来到她面前。
小家伙首先看见他衣袍角上腾云驾雾的虬龙。
“沈宁宁,沈宁宁!”他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
下一秒,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沈宁宁!”
是墨凌危。
他的样貌,清晰地进入她的眼帘。
“哥哥,我头好晕。”她虚弱地说。
墨凌危大病初愈,面色还有些苍白,但他顾不得那么多,急忙抱起沈宁宁上了马车。
并厉声催促车夫:“去狼山,快!”
他虽然不知道沈宁宁到底怎么了,但是墨凌危记得,泉水能治很多疑难杂症。
马车到了狼山脚下,就因为没有路上不去了。
墨凌危不由分说抱着沈宁宁下马车,快步跑入山内。
侍卫武放急忙喊道:“太子殿下,您大病初愈……”
话都没说完,墨凌危已经没影了。
路上,墨凌危被鼓起来的树藤绊了一跤。
他狠狠地摔跪在地上,但双手却第一时间紧紧抱住昏迷的沈宁宁,不让她磕到半点。
墨凌危目色黑沉,忍着膝盖上的剧痛,咬牙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