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的不亦乐乎,交流着方才学到的知识,都各有见解。
彩英站在不远处的柱子后,目光有些阴森地瞧着。
都快一整天了,这福宁郡主,还一点事都没出。
要是回到小姐身边,肯定会挨骂的!
彩英沉下心,不行,她一定要找机会,给福宁郡主使个绊子。
临近黄昏,最后一堂课,韩夫子让大家温习之前学到的知识。
他不在课室里监督,只盼望大家自觉。
于是,有些同窗便忍不住,去膳堂吃晚饭了。
沈宁宁还乖乖地坐在桌子边,把整本书翻了翻,差不多都背了下来。
这时,彩英在她旁边道:“郡主,奴婢还是觉得,您应该去给廖夫子道个歉。”
“我道歉?”沈宁宁眨了眨黑润的圆眸,有些不解。
“是啊,”彩英说:“毕竟是您没去报道,廖夫子好心来找您,还差点被韩夫子打了,他心里肯定生气呀。”
“夫子之间不道歉,那还说得过去,可是,您是学生,如果不向廖夫子赔罪,那岂不是忘了尊师重道的规矩?”
“而且,韩夫子的个性,肯定是不会先向廖夫子低头的,您去道歉,也能缓和两位夫子之间的关系,您说是不是。”
沈宁宁安静地听着,那双乌黑澄澈的大眼睛,泛着一抹沉思。
她想了想,说:“那正好,我书篓里,有一兜子果子,是奶奶让我带来吃的,我就给廖夫子送去叭。”
彩英内心大喜。
“好,好!”她跟着沈宁宁出了课室。
突然,彩英捂着肚子,假装腹痛:“哎呀,郡主,您可以自己先去吗,奴婢实在不舒服。”
沈宁宁关怀地问:“你没事叭?”
“奴婢去一趟茅房就好了,郡主您快去找廖夫子吧,别耽误了回来温习的时间。”
沈宁宁点头,随后自己提着重物,小身子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荒字班的院子。
小家伙走后,彩英冷笑,她当然不会跟着去。
因为,她要守在课室里,等着韩夫子回来,第一时间告状!
一炷香后,沈宁宁空着手,回到了荒字班。
一进门,却发现之前溜出去吃饭的大家也都回来了,正低着头坐在位置上,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韩夫子面色阴沉地坐在主讲台上,手里拿着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