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依拍了拍她:“你又想什么呢?”
沈宁宁咕哝:“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哥哥好像有点不开心,这一路来,他都有点心不在焉。”
叶裳依一听,了然地嗤笑一声。
“当然不开心了,听我祖父说,他跟皇上天天吵架。”
说着,叶裳依看见沈宁宁小脸被冷风吹得粉红。
她拉着小家伙的手:“走,进屋再说,不然冻着你,我可不会照顾人。”
到了屋子里,叶裳依主动帮沈宁宁倒了一杯热茶。
随后,两个小姑娘坐在窗牖下的矮榻上。
外间雪景精致,松柏凛冽。
她们临窗而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樽咕嘟嘟冒泡的茶炉。
“你肯定听说了那位南州知府的千金吧?”叶裳依面色耐人寻味地问。
沈宁宁小手捧着茶杯,奶白色的小脸上,眼眸乌黑大大的。
像个取暖的小白猫。
她好奇地眨眨眼:“知府千金?我不认识。”
“啧!”叶裳依皱眉:“李玉宜呀,你没听过?”
看着沈宁宁懵懂的小脸,叶裳依确信,沈宁宁根本没关心过这号人物。
她耐心解释:“就是之前,在南州与谢愿玖一起开棚施粥,还碰巧救火的李家小姐。”
“她今年八岁,南州一直有传闻,说她出生的那天,天空有紫云飘来,称为祥瑞,不过我猜,多半是假的。”
说到这里,叶裳依显然不相信,撇撇嘴,有些鄙视这些弄虚造假的人。
沈宁宁喝了一口茶,纤秾的睫毛眨了眨。
“可你还是没说,这跟哥哥与皇帝伯伯吵架有什么关系。”
叶裳依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我没说完呢。”
“这个李玉宜在旱灾和寒灾的时候,也带头捐了不少东西,尤其是最近。”
“她听说边疆还在打仗,就找了自己远嫁到蒙古外藩的姑姑,买了五十匹精壮强健的赤骝马,捐给朝廷。”
“我祖父说,皇上龙颜大悦,夸奖李家宅心仁厚,体贴为民。”
“正好李玉宜的父亲李知府这些年在南州政绩卓越,于是,皇上下令调他回京上任,封他为二品尚书!”
沈宁宁听的津津有味,仿佛在听故事一样。
她伸出小手,拿起桌子上准备的枣泥糕。
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然后呢?”
叶裳依说的绘声绘色:“然后?然后就是太子殿下生气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