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缓过气的卢氏虚弱抬手,“于妈妈,你退下。”
目光迎上谢氏,双手握紧圆椅扶圈,一字一字的,咬牙道:“七嫂,随您怎么查,我,问心无愧。”
“我只错在枉信牙行,真以为林、许两人是宫里出来的嬷嬷,着急姮姐儿刚从边关回来,不懂规矩,也没有再去查证,匆匆聘了她二人。”
“至于那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婆子,我不曾见过,她所言种种,今日便是我跪在二叔的牌位前,我也敢说,我从未差林嬷嬷去买什么药。”
林嬷嬷一听,不干了。
哀嚎,“夫人,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那日,我是请教过你的啊,你是同意了啊。”
卫云幽娇声怒斥,“一派胡言,我母亲是将妹妹当闺女疼爱,断不可能点头,定是你为脱罪,攀咬我母亲。”
林嬷嬷着急,“大姑娘,老奴可没有乱说,当日许嬷嬷也在场,她也是亲耳听见了。”
许嬷嬷却反水了,“老货,你可别乱说!那日你是说了那毒计,夫人不爱听,当时就斥了你闭嘴。”
“你,你怎么能冤枉夫人呢?”
卫姮闻言,眉峰微微一挑。
不愧是卢氏,又暗里给自己留了后路。
也无甚大碍,也没想要在今日彻底拉下卢氏。
林嬷嬷:“!”
短暂的不敢相信之后,林嬷嬷勃然大怒,“老东西,夫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害我!”
“我呸!”
许嬷嬷怒骂,“是你自己记恨二姑娘骂了你,又惦记二姑娘屋里的金银珠宝,这才想出毒计来害二姑娘。”
已到正午,烈日当顶是暴晒,像火般烤到皮肉泛疼。
谢氏趁两个婆子相互攀咬对方之际,唤差婆子往两人跪着地面泼了桶井水。
“兹……”
沁凉的井水泼到发烫青砖上儿,一股子热气腾腾扑上身。
大热天的,再这么一蒸,对骂的林嬷嬷、许嬷嬷更受不住了。
尤其是一股傍肥的许嬷嬷,晒到快要闭痧的她,拼了命把所有错过全推到林嬷嬷身上。
又说自己真心实意教养了二姑娘。
林嬷嬷骂声更大,“不要脸的老货,你不过是